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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頁

她摟著白禮朝著殿外退,書元洲礙於白禮身份,不敢貿然動手,白禮配合得很,也把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演得淋漓盡致。

鳳如青拖著他快速向後,用手指在白禮的身後快速勾畫,「小心空雲,千萬!」

「你找空雲作什麼?」書元洲提起鞭子,鞭上附著著絲絲靈力,看上去很嚇人,但鳳如青卻只覺得悲哀。

這鞭子乃是鉤藤鞭,是書元洲成名武器,曾經在修真界一鞭劈開萬妖陣。

那時他還是聲望僅次施子真的碎月仙尊,人人都說,懸雲山雙煞,修真界無人敢惹,懸雲山祖師爺收了兩個好弟子!

可如今,這稀薄的靈力,足見書元洲已然毀了,一代仙君,落得如今地步,鳳如青不覺多可恨,只有感同身受的悲哀。

她縱使已經不是懸雲山弟子,卻也當真不適合同師叔動手,即便他罪孽深重,自有天罰,她還是先跑為上!

「我家人皆死於空雲之手!」鳳如青含糊扔下一句,便即刻化為本體遁地而去。

書元洲如今境界,根本追擊不到,他看了一眼白禮,伸手揪住他,急急忙忙地趕往太極殿。

不過到了那裡,大臣們還在議事,書元洲在殿外聽到了空雲的聲音,稍稍安心,放開白禮,畫地為牢地將他圈起來,又飛身上了太極殿的屋頂,站在宮中寂寥的月色之下,守著空雲。

這世界上,很多很多的事情,都不是能夠用片面的理由解釋的。

書元洲看空雲的眼神,始終同這世間萬物一般模樣,看不出深情厚意?

他修的是無情道,同施子真一樣少年成名。

但只因沾染紅塵,他便自此踏入泥濘,再也無法抽身,他何止聲音和氣場同施子真像,連性情都相差無幾,唯有容貌並不相同。

但如今一步錯,步步錯,他和空雲,包括沛從南,早就沒有回頭路了。

天亦不容他們回頭,書元洲雪色長袍被風捲起,襯著他依舊年少的溫潤眉目,可那雙眸中,卻是極致的荒蕪和冰封。

這世間何為情愛?誠如當初師祖所說,如蜜糖砒霜,你還未嘗到甜,便已經嘗到自己毒發的血腥。

白禮看著太極殿頂端站著的白衣仙人片刻,便收回了視線,慶幸鳳如青跑掉了,多日不見,就這麼浮光掠影的一面,也讓他心生無限歡喜。

好似只要知道她未曾離開,無論面對怎樣的險境,他都不懼。

大臣們徹夜爭辯,天亮之時方才辯出結果,自然也是太后空雲的勝出。

國喪之日,滿城皆白,鳳如青礙於書元洲時刻守在白禮身側,不敢明目張膽地接近白禮,何況現在也不是時候,白禮無暇分心。

大葬按照禮制,整整一天一夜,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前朝大臣哀而不傷,後宮之中卻處處空殿,除卻殉葬之人,妃嬪已然只剩下散在各處的小貓兩三隻,而馬上便要被整合到一處,隨便封了什麼名號,安置於被人遺忘之所,從此成了註定被遺忘的舊人,苟延殘喘罷了。

登基大典在聖真帝送入皇陵半月之後舉行,那日風和日麗,群臣換上新制朝服,衣冠肅整地匯聚在龍淵石階之下。

事情走到這一步,太后空雲已覺局勢大定,書元洲兩日前便已經不在宮中,鳳如青抽不出身來追逐他去往何處,她尋了個幫手。

是一個在她掛牌的妓館,斥了重金為見她一面的冤大頭——鬼王弓尤。

弓尤找到她也在鳳如青的意料之外,尤其是闡明來由之後,鳳如青更是當場拒絕。

弓尤要讓她隨他去一個地方,那地方險惡重重,禁忌良多,正道修士不得入、魔修鬼修不得入、地仙散仙不得入、只有身上不帶人魂者方可入。

弓尤自己進去過無數次,卻無法一人抵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