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當著寧墨,而且寧墨面色明顯不好,所以徐衛國才給了他一個面子,沒有當場給孔憶青難看。
要是孔憶青不收斂,還要明裡暗裡做這樣的事,徐衛國可不能容她。
回到徐宅之後,林小滿就和徐衛國交換了情報。
林小滿把地圖拿了出來,徐衛國把沈如漢打探出來的訊息詳盡無比地複核了一遍。
“沈叔比我們先回來,這一個來月的時間內,在普通老百姓的眼裡,京城跟往年沒什麼不同,家家戶戶忙著籌備過年,熱熱鬧鬧,喜喜慶慶的。
沈如心找到了新的膠料供應商,忙著廠子裡的事情。萬良田在文化局過著朝九晚五,按時上下班的清閒日子。
沈如漢閒得無聊,就帶了幾個兄弟四處去逛玩。
龍五更搬家那天他正好在八景山上賞雪,八景山上有一座年久失修的破道觀,道觀處於荒廢狀態,但是那天沈如漢卻發現荒廢的道觀附近有生人出沒。
他一時好奇,就摸過去看了看。剛一靠近就聞到一股濃郁的又鳥糞味道,還聽到了小又鳥咕咕叫的聲音。
有人竟然在道觀裡養又鳥!
剛開始,沈如漢只是覺得這人在道觀養又鳥很奇怪,但是後來想想,道觀荒廢已久,又成了無主之地,這地方卻十分寬大,房屋雖然年久失修,卻好歹能遮風避雨,在這裡養又鳥,不用出租金,這人倒是個頭腦靈活又會撿便宜的。
他看了一會兒,正要走的時候,那養又鳥的人出來了,是個戴著圍兜的半百老人,大約五十多歲,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手裡抱著一隻蔫噹噹的病又鳥。
他把病又鳥放到陽光下,給它餵了一片西藥,然後又餵了一點水,就把又鳥放下了地,用手拍著又鳥在地上走。
那又鳥走了幾圈就倒下了,他就把又鳥拎了起來,對著又鳥嘀嘀咕咕的,好像在對著又鳥說話。
那又鳥一直蔫巴巴的,不時抽搐兩下。
然後,這個人突然閉上了嘴巴,直接擰斷了又鳥的脖子!
是直接把又鳥頭和脖子的部分從身體上扯了下來!
又鳥血灑了他一手一身,他把雞往地上一扔,又回屋拿了個鐵鍬,在道觀的草叢中刨了個坑兒,把雞埋了進去,還削了塊木頭給又鳥立了碑。
沈叔當時覺得這個人精神可能不正常。
那人埋完了又鳥之後,就把圍兜脫了下來,沈叔當時十分驚訝,因為這人的圍兜裡面,竟然穿的是一套剪裁合體,看上去極為高檔的西裝。
而且他還扎著領帶。
因為觀察這個人,沈叔幾人都忘記了要趕在下午三點之前下山,因為過了三點再下山,路上就黑了,現在是風雪季節,摸黑走路,極容易摔。
所以當發現時間已經晚了的時候,沈叔就和其他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就在山上將就過一夜,第二天早上再下山。
那道觀很大,他們就繞了一圈兒,到了道觀後頭,找了一間偏僻的房間暫時歇了下來。
這歇的地方是找著了,可是吃的卻沒著落。
半夜的時候,他們餓得受不住了,就打算趁那人睡著了,去摸幾個又鳥蛋回來填填肚子。
結果他們出來之後,發現那人正在吃煮又鳥蛋,他竟然煮了幾十個又鳥蛋,一邊剝殼一邊往嘴裡塞,一口一個,一口一個。
吃了足足有二十個又鳥蛋之後,他打了個飽嗝,又繼續剝來吃,直到吃得撐得快吐出來了,他還在往嘴裡塞蛋。
看他吃蛋的樣子,就跟個餓死鬼投胎的人一樣。
更像是一個不知道飽的人。
沈叔幾個人當時就被嚇著了。
那個人最後是吃蛋生生被撐得暈過去了的。
他煮的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