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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生命中除了妓…女姨娘,也有另一個人,那就是程家言,從五歲至七歲她都是圍著家言哥哥轉的,那時候她一邊忍受著鄰居的嘲笑,對她指點著她是妓…女養大的孩子,一邊仰望著家言哥哥對她的關心愛護,享受著從來沒有過的美好。

她總記得姨娘每次帶男陌生的男人回家之後,會給她買很多衣服和零食,她也記得她的姨娘春夏秋冬總是穿著那幾件洗得發白的舊衣賞。

她也記得在別的孩子罵她是野種,她跑去問家言哥哥野種是什麼意思之後,家言哥哥帶著她找到那個罵她的孩子,打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架。

只是七歲那年她的姨娘去世,她的家言哥哥也搬了家。

他們都曾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雖然之後的家言哥哥被重新找到,可是姨娘就真的不在了。

待到凌煙熟門熟路的走到院長媽媽的房間時,正看到院長媽媽在繡花,那是甌繡。她記得小的時候院長媽媽就總這樣繡,先是用毛竹抽絲編織製成,再用極其繁複的綵線繪出花卉,這還是過去時女子的技能,需要用很多的針法和綵線匯成,顏色豔麗逼真。不如現在的人要對著繡布上已經做好的樣式就可繡到的。

院長媽媽叫陳芳,面目清秀,性情很溫和,看到她的人也許瞬間會想到《情深深雨濛濛》裡面依萍的母親。陳芳的家庭在文化大革命過後,變得敗落,一度吃不飽飯。長大後只覺著孤兒特別可憐,希望他們不要如她一樣經歷那些風雨,便在鄉下開了孤兒院,收養這些孤兒。

陳芳聽到竹簾響聲,抬頭看到凌煙進來,稍微閃了一下驚訝,馬上恢復了平靜,向凌煙招了招手,好似兩人從來沒有分開,每天都會相見一般自然,抬起甌繡問凌煙:“好看嗎?”

凌煙點頭,從後面摟住院長媽媽的脖子,將臉埋在肩背之間,又點了點頭。

陳芳任凌煙摟著沒有動,低頭問:“蘇伲沒和你一起來嗎?”

凌煙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她一會兒來,正在路上。”

陳芳聽出了那哽咽,便不再言語,任凌煙摟著,也任自己的脖間漸漸變得潮溼起來。

陳芳若是放在過去必是個標準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如今收養了這些孤兒,性子變得更是溫和了,蘇伲有和凌煙打趣過,若是可以的話,院長媽媽也許會辦個尼姑庵之類的。

這樣靜靜的待了好久,一直到陳芳的眼睛也有了些溼潤的時候,外面忽然又傳來了一陣笑鬧聲。陳芳拍了拍凌煙的頭部,歪著頭問:“是蘇伲來了吧?”

半晌,凌煙將臉抬了起來,除了眼睫毛有些溼潤,好像從來沒發生任何事一樣,陳芳嘆了嘆氣,任凌煙恢復常態。

蘇伲進來的時候還在打著電話,就聽她本來柔著的聲音透著些撒嬌,嘴角依然翹著惹人憐愛:“好了向榕,爸抽屜裡的東西我真沒有見過,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凌煙聽著撲哧一笑,坐在陳芳旁邊看著蘇伲的表情變化,陳芳也摟著凌煙看著蘇伲。

待到蘇伲終於掛了電話的時候,抬起頭看到她們正興趣盎然的看著她,有一陣臉紅,但再向下正巧看到凌煙綁著紗布的手,大呼起來:“啊,煙姐!你手怎麼了?”又快速走過去,欲抬起凌煙的手:“快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這樣被蘇伲一說,陳芳也注意到了凌煙的手,皺了皺眉,想到了凌煙剛剛進來時的樣子,起身讓蘇伲坐著說去拿藥箱便出去了。

蘇伲摟著凌煙就問:“煙姐,這是怎麼弄的啊?”

凌煙伸手捏著蘇伲的鼻子,蘇伲越躲越向後,一直咯咯笑出來讓凌煙住手,凌煙這才滿意的鬆了手,問蘇伲:“陸彥過敏了?”

蘇伲還是不依不饒的伸手要摟過凌煙的胳膊看她的手,被凌煙擋開,蘇伲晃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