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女同學出現在凌煙面前時,凌煙和蘇妮正在吃飯。凌煙看到他和那女孩一起出現時真的愣了眼,她長時間和他們幾個人玩,都忘了他們也有自己的交友圈的。
蘇妮在旁邊歡樂的伸出手向學姐打招呼,凌煙卻只是不著痕跡的放下了筷子,拿著實盤,默不作聲的拉著蘇妮一起離開。
陸彥在後面看到凌煙的反應,裂開了嘴笑得樂不可支,心情大好的請了同學吃飯做謝。
陸彥和凌煙鬧來鬧去,大概過了一個學期,一直沒有好好說過話,直到家言終於沉不下氣來找陸彥。
當晚自習時間,他叫陸彥單獨出來,走在空蕩的操場內,他直截了當的問:“陸彥,你真喜歡凌煙嗎?”
陸彥還是那副痞子樣,摟著家言的肩哥倆好一樣說當然。
家言緊抿的嘴形成薄薄一線,想起了這些天凌煙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說:“你從前為什麼沒有說過?再說我們馬上要畢業了,你還能對凌煙做什麼呢?”
陸彥還是笑,全然不在意的問:“你幹嘛?怕我對你妹妹不好啊?”
家言看著陸彥自信的模樣沉默半晌,緩緩問:“你知道凌煙的家庭的,她是最沒有安全感的人,你確定你能帶給她安全感嗎?”
“你是說她姨媽是舞女,然後在孤兒院長大的事嗎?這個我知道的,所以我知道她是個心裡挺脆弱、表面上還死撐堅強的人。就因為我瞭解她我才喜歡她,就因為我喜歡她我才能保證給她帶來安全感。”
“可是你們不能長遠的,你父母會答應嗎?”
“放心啦,我家又不像你家有什麼門第之見的,我爸媽都是開明的人,先是肯定能接受她的,再是我能保證我對她一心一意的。再說他們不答應,我就來硬的直到他們答應唄,為了她我還是能做些什麼實事的,我哪能捨得看到那丫頭不開心啊。哎?家言你今天怎麼了,你不正常啊,你這是為凌煙來試探我的嗎?”
這就是差別了吧,陸彥比家言勇敢。陸彥父親年輕時服過役,之後去了法院工作,母親是個全職太之太,思維俱都沒有固執偏執,這才養成了陸彥這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家言一直擔心的是家裡的人。小的時候他和凌煙一起玩得時候,就總會被他媽媽禁在房間裡面,因為凌煙姨媽不是好人,他媽媽連帶著認為凌煙會遺傳出什麼性子出來。那時候他小,即使媽媽明著禁止他找弄堂裡面的凌煙玩,他還是會偷偷的跑出去找她。可是長大了,他就不會那樣肆無忌憚的了。
家言的媽媽是書香世家,出自他外公手的一幅畫便價值幾十萬,就因為家言媽媽喜歡上了做生意的程爸,執著的跟著他,才造成了後來生活拮据入不敷出的日子,和很多人住在弄堂裡面的事情。最後直到生活再也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家言媽媽終於離了婚帶著家言回到了外公外婆家,同時也給家言灌輸了一條一定要門當戶對的思維。所以家裡外公有時會了解他在學校的動向,有時便會派人來接他。
因此他一直對凌煙帶些距離,儘量保持在妹妹的距離護著她。
而陸彥以為家言不喜歡凌煙不是全無道理的,因為家言的確對每個人都很溫和,對凌煙也是同樣,沒有再表現出來其他的。
家言能想象到他為了凌煙向自己母親提出些什麼後,會得到的阻止以及凌煙所受到的委屈。他心思細膩,也比一般人考慮的多,更現實,萬事會左思右量,或者這就是他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陸彥闖入凌煙的生活、而不能採取任何行動的原因。
他知道在陸彥開口說他喜歡她的時候,他就不能再做什麼了,就只能把那份純淨的愛戀放在心裡。
最後家言只輕輕拍了拍陸彥的肩,轉身離去。
凌煙高二時,家言和陸彥也畢業了。
家言按照家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