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我的視線才好,我沒你那些能算計的高智商,省著我著了你什麼道!”
說著凌煙湊近了他一些,左右看著陸彥透著危險的眼睛說,忽然嬌笑:“陸總,你還真當我是曾經十幾歲的孩子呢,不說我在職場待了這麼久,就是說陸彥你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我也不可能傻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吧?”
凌煙眯著眼睛望著不說話的他,又說:“而且不說你現在有蘇伲,就說我還沒有忘記程家言,你覺著我怎麼會和你親熱呢?再說剛剛那電話,你想讓他們以為什麼呢?最後,你今晚來這又想與我做什麼呢?”
陸彥聽著她說的話一直沒有吱聲,聽到這裡終於笑了出來,倚在沙發上,大腿四張,斜著眼睛看著她:“淩小姐現在果然不像以前了,一雙慧眼看的倒是清楚,所以你認為我這麼晚來到這裡就是壓根沒安好心了?”說著話語也散發了些怒氣,他從來都不知道凌煙的心思變得這樣敏感了,她以前從來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很少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
凌煙聽著不語,她的確這樣認為他沒安好心的。
他看她這樣的德行,更是讓陸彥的氣沒處發,喘了幾口氣舉手當做投降:“好好,既然你凌煙大小姐都識破了我這以色·誘你的計謀,我這就走。”
陸彥說完起身就離開了凌煙的公寓,好似不帶一點留戀,但門剛被合上一點,陸彥又轉身進來,看著凌煙笑的溫柔,可語氣十足的火氣:“啊,我還忘了最後一句,我陸彥真是瞎了眼缺了心才來看你!”
然後門被摔得“哐當”一聲響,讓凌煙微微閃了神,閃過一絲傷痛。
她望著他的背影,嗤笑了一聲,眼淚順著眼角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身,走到臥室,直直的躺下,沒有洗漱沒有換衣服,閉著眼睛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可是對不起的是誰呢。
陸彥離開了凌煙的公寓坐在車裡,卻久久未有離開,抬頭看著凌煙公寓一直亮燈,沒有關上,獨坐了很久,面目終於緩和了一些,今晚他是算計凌煙了兩次,從溫泉館到剛剛向榕的電話,再到試圖色·誘她,試圖挑撥離間她和蘇伲的關係,可是凌煙這丫頭真是比以前還精明瞭。
想起剛剛在她房間裡的情形,無奈的笑了一下,隨後低低的嘆息:“事不過三啊,凌煙,這是第一次機會,你毀了它,那麼就只剩兩次了。”
隨後終於最後看了一眼凌煙公寓的暖燈開車離去。
第十九章
太陽初升,透過窗簾,撒入室內。
光影灼灼,記憶碎片重新修整,再是新的一天。
睜開眼睛,房間的燈光依然亮著,淡黃色已經顯得暗淡,看似點了一整夜。
凌煙動了動身子,發現全身一陣痠疼,拿起床邊手機,準確顯示著六點整。這是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習慣,太過準時也太過無奈。
起身去浴室,終於脫下昨晚睡覺前都沒有脫掉的衣服,泡在浴缸裡,痠疼微緩。
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凌煙終於失笑出聲,覺著最近的自己真的是精神分裂了,尤其這幾日見到陸彥時的頻頻失控,難怪玫珂都要回來了。白日裡典型的辦公室女郎,精明白領,夜裡再回到自己構建的龜殼裡,安靜的陷入回憶不能自拔,要說這樣的自己不是精神分裂,恐是自己都要嘲笑自己了。
想著和玫珂在普羅旺斯修養的時候,整日泡在咖啡廳裡欣賞塞尚大師的作品,再回憶梵高割掉右耳後的自畫像,兩人對他們的偏執及作品風格反覆評價反覆推敲,那時即使辯論都是快樂的,現在想起便一陣懷念。
凌煙剛從浴室出來,正巧聽到床邊的手機響起,走過去一看,終於真心流露會心一笑。
她接起電話,貼在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