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爹……奶奶已經……不在了!”
司徒元義聽完,如遭雷擊,深深的眼眶裡面滿是居然留下了淚水。
但僅僅一瞬,他卻生生止住了,拉著司徒宇凡道:“你什麼都別管!給我快走!”
司徒宇凡手中一劍,挑開了襲來的一刀,嚴肅地看著司徒元義:“爹,我哪也不去!”
說罷,他手中的黝黑長劍繼續翻飛,超著那蒙面黑衣男子刺了過去。
他心中怒意達到了頂點,手下絲毫沒有留情。
這一劍,快準狠,朝著對手死穴,是避無可避。
但那蒙面黑衣男子眼角卻是露出一絲輕蔑,竟是沒有用手中的刀來檔,反而伸出那隻空手朝前一推。
他這是要幹什麼?用肉掌來擋我的劍?
司徒宇凡雖然暴怒,但是見到這一幕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也就這僅僅一瞬間,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出現在那黑衣蒙面人手中,司徒宇凡便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自己衝來。
“破!”
隨著他的一聲輕語,司徒宇凡連人帶劍,整個被掀飛。
在飛起的一瞬,司徒宇凡都睜大著眼睛,不敢置信眼前這一切。
為什麼……他明明沒有觸碰到自己啊……
這一下將他衝出了兩米之遠,跌落到地上的時候感覺背上皮都被磨破了一層!
“宇凡!”司徒元義大吼一聲,趕忙衝到了司徒宇凡身邊,將他抱起,“宇凡,你沒事吧?”
司徒宇凡剛想開口,眼睛卻看著那蒙面的黑衣男子握著那把青銅長刀,刺了過來。
“噗”
青銅色的刀劍,混合著血跡,從司徒元義的胸口貫穿了出來。
司徒元義的雙手還抱著司徒宇凡的身子,瞳孔放的很大。
一滴,兩滴,三滴。
鮮血慢慢從那青銅刀尖流淌開來,掉落在司徒宇凡的身上。
司徒宇凡嘴巴慢慢張開,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司徒元義的臉色卻是平靜下來,痛哼一聲後,他不顧貫穿了胸前的刀,似乎是迴光返照,緩緩將粗糙的右手,伸向自己小兒子的臉。
他輕輕地揉了揉了一下這三年都未曾撫摸的腦袋。
“宇凡,這三年是爹不好,不該將自己的遺憾壓在你的身上。”
他的眼神柔和,似是當初司徒宇凡練斧子那時的模樣。
“你說的對,年輕人就該……追逐自己的……夢想。”他伸手將司徒宇凡掉落的那柄黝黑長劍拾起,“這柄劍是祖上……傳下來的,名叫‘玄靈’。”
“噗!”那黑衣蒙面人將長刀從他胸口抽出,鮮血從他的胸口飈射了出來,司徒宇凡的臉色,眼睛,都被濺射的猩紅。
“啊!“司徒元義痛喝一聲,對著司徒宇凡道:你快些逃走,倘若有一天你能達到那個境界,那麼替奶奶、我、你娘報仇;如果達不到……那麼……咳咳……那麼就找個地方好好活下去吧。你……是司徒家最後的……最後的……“
司徒元義這句話終究是沒有說完,眼睛閉上,身子緩緩伏倒在了司徒宇凡身上。
看著自己身上的父親,司徒宇凡一時間蒙了。
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會倒下。
印象裡,不管多大的困難,父親那堅實的肩膀都會抗下,連眉頭都不皺一皺。
他記得,自己學字那一天天賦乍現,滿城人稱讚,父親得意地連鬍子都翹起了半邊天,走路腰板都是挺得直直的。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學斧時候,父親激動得抱著自己,仰天大笑,暗道司徒家的使命終有了完成的希望。
他記得,自己棄斧習劍,父親嚴厲的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