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伴著核洩漏,所以可能不會一下死去那麼多人,因為老朽並不愛殺生,只需要輻射讓這個城市的人類苟延殘喘就可以了,憑藉黑色聖盃的能力,可以把這些不斷流失的生命力加在老朽的身上,因為老朽才是櫻的控制者。”
“以整個冬木市的人類的殘缺的生命作為你延續永生的祭品嗎?真是骯髒和噁心啊。”
“不,不對,人偶,你的思維永遠趕不上人類,所以這並非全部,老朽說過,櫻是良好的影屬性的載體,以此為核心的聖盃就可以把整個世界都對映到和冬木相似的境地,所以核洩漏導致的並非是這一個城市,藉由聖盃的對映,整個世界的人類都將在核輻射和汙染的狀況下殘度餘生,是的,一定會有很多辦法來延續生命,人類的求生本能也符合老朽的利益,就像是飼養牲口一樣,新鮮的肉類總是有著最大的利用價值,以整個人類受到核輻射以及聖盃詛咒為代價,把逐年散失的生命力源源不斷匯聚在這裡,最終都將轉化為老朽生命的延續。
哈哈哈,這可是70億生命為祭品的長期祭壇,而老朽終將是祭壇中永恆的智者,以無限生命來展示著這最偉大的魔法。”
狂熱的眼神裡好像是燃燒著火焰,間桐髒硯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和真相,那是以一人永生的執念來把全人類的未來作為祭品的祭壇,人類將在漫長的歲月裡不斷繁衍生息,苟延殘喘,新生的嬰兒在出聲的那一刻將被聖盃打上死亡的烙印,每一日都在流失著生命力,表面上看卻只能是核輻射的遺傳,在生死的較量中,或許會有很多人繼續延續生命,甚至完全排解輻射的殘留,可那份詛咒則永遠打在他的身上。
“一旦聖盃發動,人類並不會立刻滅亡,就像是十年前的衛宮切嗣那樣,被詛咒逐漸剝奪著活力和生命力。老朽認為你一定和少年都熟悉那樣的情景吧。”
少女想起來了,自己被父親接回來的那一年,那以肉眼可見的肢體和活力的衰老,如今將要以整個人類為範圍再一次延續衛宮切嗣所受到的那份惡毒的詛咒,七年前的月夜裡,她伏在切嗣的腿邊,耳畔聽著最後一絲的生命力從他的身體裡流失,正是那樣的詛咒讓自己一度陷入愛因茲貝倫的痛苦長達兩年,若非是奇蹟的力量,恐怕此刻代替櫻在那裡的正是自己。
“那麼,知道這一切的你,應該可以知足的死去了,之所以和你說這些,也是看在愛因茲貝倫先祖羽斯薩提的份上。”老人把柺杖指向少女的心臟,“雖然caster一再強調不需要白聖盃的作用,不過老朽可沒有完全相信她,就算沒有作用,也可以和遠坂凜的心臟一樣,增加黑聖盃的穩定性。”
柺杖的盡頭湧出幾隻長著巨大獠牙的刻印蟲,盤桓在杖頭,就像是伺機的眼鏡蛇一樣,突然張開獠牙撲向依莉雅斯菲爾的心口。
淚水從她的眼眶裡流出,長長的睫毛下是絕美的容顏,她摟住懷裡的少年,儘管他已經毫無知覺,卻依舊當做自己的至寶一樣摟住,就像是摟住屬於自己布娃娃的普通女孩那樣,面臨著死亡卻依舊保持著安靜和淡然。
“嘶…”刻印蟲揚起的獠牙即將如刀刃一樣捅入少女的心臟,發出得意的嘶鳴聲,帶著倒鉤的利足將在瞬間抓破她吹彈可破的肌膚。
鎖鏈聲打斷了蟲子的嘶鳴,帶著鏈條盡頭的短刀把刻印蟲在半空中活生生地切成兩段,失去軀幹的頭部發出刺耳的叫聲,而它落下的腹部則流出噁心的濃汁。
短刃隨著鏈條飛回,隨後飛快地把老人的身體攔腰截成兩段,就和他杖頭上釋放的刻印蟲一樣,間桐髒硯的身軀頹然倒地,無數飛起的蟲子撲向來襲者。
紫色的長髮舞動,矯健的身姿輕易避開了襲來的蟲群,鎖鏈揮舞之間,半空中只留下殘缺的蟲體,隨後紛紛下落,紫色的眼罩下遮住了她的目光,彷彿不再留意這些散去的蟲體,而是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