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喜歡上一個男人,那麼,她的眼睛裡,容不下半顆沙子。
當喜歡變成恨,或許只是短暫的一瞬間。
女人的恨是具有毀滅性的,女人有很多種表達憤恨的方式,一種是毀滅自己,一種是毀滅別人。
因此,在這家酒店裡,陳秀瘋狂地吸菸,喝酒,瘋狂地回憶著剛才黃河地那幾句話,她實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黃河怎麼會突然之間如此痛罵自己?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他這麼憤怒!
酒店的服務生,以及其他的顧客,都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或許,沒有人明白,一個穿著時尚,如此美麗可愛地女孩,怎麼會如此傷心,一個人躲在酒店裡喝悶酒,而且還被一枝接一枝的香菸嗆的直咳嗽。看的出,她並不會吸菸,酒量也不大——
陳秀的手機,就擺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或許,她多麼希望手機會突然響起鈴聲,然後手機裡會傳來黃河的道歉聲。儘管她知道這不可能,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突然發生的一切,就像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她年輕的心靈。
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喝多久。
漫無目地——
隨心所欲——
但她眼睛的溼潤,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
而此時,她哪裡知道,黃河的處境——
在那間寬敞華麗的客房單間裡,瀰漫著煙霧,他們似乎在進行一場談判,但這種談判實在不怎麼順利,煙氣之中帶著陣陣殺氣,空氣是凝重的,僵硬地,坐在沙發上的黃河雖然鎮定自若,但其實心裡,已經開始高速地運轉,面對這麼多人,他該如何解圍?
林與強,依然是盛氣凌人地逼視著黃河,嘴角稍微傾斜,一枝煙怠盡,他猛地往地上一甩,狠狠地道:“怎麼樣,想通了沒有?是合作,還是成為敵人,你自己選擇!”
黃河出乎意料地平靜,手裡地煙還在燃燒,表情並沒有半點兒慌張的跡象。“如果我這兩樣都不選呢!”
話一出口,將手裡地半截菸頭,摁滅在了菸灰缸裡。
林與強瞟了一眼自己這些虎視眈眈的兄弟們,似在向他示威。“只有這兩個答案供你選擇,你是個聰明人,別讓我逼你去做!”
黃河衝林與強笑道:“明明是你自己做了違背倫理地事情,趙佳蕊只不過給你上了一堂教育課,而你卻恩將仇報,像你這樣的人,該怎麼去改變呢?”
那位雞冠頭眉頭緊皺,衝林與強使了個眼色,狠狠地道:“你這麼喜歡跟他辯論?依我看,鎬把子掄在腦袋上,看他合作不合作!”手裡的鎬把子已經在手裡握的出了汗。
黃河兀自地站了起來,衝林與強道:“我可以走了嗎?”
林與強沒想到黃河會說這樣的話,忍不住冷笑道:“走?你往哪兒走?你覺得你還能走得了嗎?”
黃河卻道:“現在擺在你們面前有兩條路,要麼,你們乖乖地讓我出去,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要麼,你們也可以做一些無畏的掙扎,讓我趁機活動活動身體,我倒也不怎麼反對!”
林與強不敢相信地一摸自己的腦袋,罵道:“我靠,好大的口氣啊。看來你今天是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裡是齊南,不是北京,你現在是孤立無援,沒有人能救得了你,我不相信,就憑你一個人,能打的贏我們這十個人,有一點兒你必須得弄清楚,凡是敢在社會上混的,都不是吃素的,你這身騷,是染定了!”
然後瀟灑地一擺手,等候多時地兄弟們,統一圍了過來,圍成了一個圈兒,將黃河困在中央,手裡的鎬把子晃晃刺眼,似在示威。
但更出乎意料的是,黃河對此竟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而是大膽地朝前走了兩步,見沒動靜,繼續朝門口走。
這幫手持鎬把子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