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回來的?”月如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立刻上前,伸手將露在被子外面的髒鞋脫掉,然後掀開喜被將大咧咧搭在乾淨褥子上的另一隻靴子也一併脫掉。感覺到身後憤怒的目光,月如頭皮直髮麻,見二爺合著衣服就睡下了,不敢當著新奶奶的面給他脫衣服,是以硬著頭皮望著臉色有些發青的顧少男說,“奴婢先去打水,給二爺擦臉。”
“不用了,你先下去,這裡有我就行了。”顧少男“笑”著對月如溫和地說道。
“是、是,奴婢退下了。”月如被顧少男笑得後背寒毛直豎,不敢停留轉身就離開了。
“奶奶,要不要叫醒二爺?”巧蓮望著身體呈大字形、睡得四仰八叉直打呼嚕的秦未央,氣得眉毛差點兒豎起來了。
“不必了,你們也下去。”顧少男揮了揮手,讓巧蓮和王婆子都出去。
王婆子和巧蓮對視一眼,有點不放心地交待道:“奶奶剛嫁進來,沒有孃家撐腰,遇到委屈就……先忍忍吧,當年夫人也是這麼過來的。”
“奶孃放心,我有分寸的。”顧少男雙臂環胸,居高臨下地望著睡得直打呼嚕的男人,對關心她的王婆子保證道。
“奴婢這就去廚房給奶奶端些飯菜過來。”王婆子最後看了眼不著調兒的新姑爺,搖了搖頭嘆口氣後與同樣生氣的巧蓮出了房門。
待屋內只剩下兩人後,受了一早上窩囊氣又餓了一早上的顧少男對正睡得不知今昔是何昔的某人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
第一回合
這傢伙估計是剛在土堆裡打過滾吧?要不然怎的身上這麼髒,尤其那雙鞋最髒!顧少男感覺拳頭直髮癢,很想拿它與這個有名無實的丈夫來個親密接觸去“聯絡”一下感情,無奈想著這是“自己”嫁進來的第一天,秦府所有人可都是站在他那一邊的,若是自己揍了他估計會被眾人炮轟,那可不妙。
想了想,覺得暴力手段實在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還是以和平手段解決更為妥當些,於是顧少男收起拳頭略微不耐煩地喚道:“喂,醒醒。”
秦未央沒醒,手像轟蒼蠅似的不耐煩地揮了兩下,眉頭皺了皺,抿了下嘴嗯唧一聲表示了一下抗議後,翻了個身繼續打呼嚕。
“起來。”顧少男見狀聲音揚高了幾分,結果見睡著的人根本不受影響,雷打不動般依然睡得香甜無比。
他佔了整張床,她沒法休息,何況床被他弄髒了根本沒法睡。
顧少男眉頭擰得恨不得能夾死蒼蠅,這個俏生生的一副標準“小白臉”模樣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丈夫!睡著的他看起來好像挺無害的,孰不知他根本就是個充滿劣根性的紈絝子弟。
叫不醒不想再浪費口水,顧少男從身上摸出一條白色帕子,想了想然後走到方桌旁倒了一杯茶,茶是溫的,想必是自己回來之前下人泡好的。
顧少男端著茶杯行至床前站定,將從手中的帕子往睡得正熟的人臉上一扔,隔著帕子用手指捏住他的鼻子不放,在秦未央因缺氧下意識張開嘴那一剎那,迅速將另一隻手中的溫茶一下子全灌進了他的嘴裡。
“咳咳……混帳……咳咳。”秦未央嗆得立刻坐起身,灌進嘴裡的茶噴出了一大半全灑在了他的衣服上,有一點甚至鑽進了鼻腔裡,嗓子眼兒和鼻子都被嗆到了,難受得要命,邊打噴嚏邊咳,害得他差點兒沒背過氣去,好好的一張英俊小白臉兒最後咳成了關公臉,好容易緩下來一點點,雙眼猛地狠狠瞪向顧少男,神情恐怖要將她身上的肉撕咬下來。
“醒了?沒醒的話我再‘孝敬’你一杯茶如何?”顧少男環起胸來居高臨上地睨著氣得要殺人的秦未央,眼中閃著幸災樂禍,沒有絲毫的歉意或恐懼。
“咳……你誰啊……咳……你?”一說話剛緩下來的嗓子又開始氧起來,秦未央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