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薛瑾一見人帶來了;忙吩咐媚兒出去望風,媚兒刻意瞅眼秋月,沈綰珠屋裡的人她都認識,就這個年輕媳婦面生,一定就是姑娘說的那個三姑娘的丫鬟,隨手帶上裡間的門,守在堂屋裡,仔細聽裡面說什麼。
秋月在沈府上做事,見過薛瑾,蹲身一福,“奴婢見過表姑娘。”
薛瑾看沈綰珠帶了她過來,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還有點不放心,又把到王爺跟前要說的話,比如沈綰貞和方賢之何時何地見面,何時定情,怎樣傳的書信,信是誰送的,一一讓她重複了一遍,確定沒有破綻,才放心。
沈綰珠道:“薛姐姐,事不宜遲,我姐姐在我孃家沈府暫時不能回來,正好可以單獨面見王爺。”
薛瑾拉開房門,見媚兒站在裡間門口,對她道:“去大門口看王爺若回來,馬上回來告訴我。”
媚兒就走去大門口,躲在一棵樹底下,候著王爺。
薛瑾為了謹慎起見,怕秋月變卦,從妝臺上的梳妝匣子裡取出兩支金釵,把其中一支給了她,又哄她道:“事成,這一支金釵也給你。”
秋月看著薛瑾塞在手上的黃橙橙金釵,嚥了咽口水,“奴婢聽姑娘吩咐。”
薛瑾又想起一事,細心地問:“現在若見到方公子,你還能認出來嗎?”
秋月點點頭,“能認出來,方公子相貌俊美,容易記住。”
薛瑾這才放心,她把凡是可能出現的情況都估計到,怕萬一王爺找方公子來對質,秋月若不認識方公子,那真話也成了謊言,不攻自破。
“主子,王爺回來了,往書房去了。”媚兒急忙忙跑入。
沈綰珠道;“王爺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王爺直接去書房,一定是回來取什麼東西,正好,我和妹妹一塊過去,兩個人說比較可信。”薛瑾以為這次的事,萬無一失,滿有把握,怕沈綰珠說漏了關鍵的地方,好提點她,就自報奮勇一同去。
趙世幀早起忘了帶一份公文,回王府書房取,順帶換一件衫子,這幾日沒下雨,今早起陰雲把太陽遮住,悶熱沒有一絲風,心想,看樣子是要有場暴雨,一會辦完事,接沈綰貞回來。
書房門口福生的聲兒傳來,“奴才見過側妃和沈夫人。”
趙世幀聽見像是薛瑾的聲兒,“王爺在裡面嗎?”
福生殷勤聲兒,“王爺剛回來,在書房。”
趙世幀拿起桌子上的檔案,薛瑾和沈綰珠進來,二人行禮畢。
趙世幀看了二人一眼,平淡聲道;“有事?”
薛瑾用手在背後偷偷捅了捅沈綰珠,意思是讓她先說,畢竟是她姐姐,她清楚,更有發言權,自己在旁邊適當補充。
沈綰珠早已想好說辭,“王爺,婢妾有一事,原不該說,但為了王爺和王府名聲不能不說。”
看趙世幀有點驚詫,沒打斷她,像是很認真地聽她說,就鼓起勇氣,下狠心,接著道:“婢妾孃家沈府的人都傳王妃姐姐行為不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說我姐姐在山東之時,和方公子私通,我父親迫於無奈,為遮家醜,才答應婚事,婢妾親耳聽見人侮辱姐姐,很氣憤,就把傳話的丫鬟帶回王府,王爺一問便知。”
薛瑾在旁邊幫襯道:“王妃表姐在山東老家時,與方賢之方公子情投意合,私定終身,婢妾去沈府也曾聽有人提起過,求王爺想個法子,平息此事,此事若傳揚出去,方御史和王爺同朝為官,見面徒增尷尬,王妃名聲不雅,有失皇家臉面。”
二人說完,偷瞅趙世幀,以為王爺定然生氣,可趙世幀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二人心裡七上八下的,暗自緊張。
沈綰珠身子繃直,大氣都不敢喘,手在袖子裡攥成拳頭,薛瑾半天沒聽見王爺說話,心裡忐忑,表情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