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動不得。”
日頭偏西,趙世幀出府沒回來,沈綰貞喚繡菊跟著去屋外走走,出正院不遠,一條甬道同向王府花園,甬道盡頭是個月亮門,過了月亮門,轉過一個富貴牡丹琉璃照壁,就進入花園。
繡菊扶著主子,走在花園石頭子鋪就的小徑上漫步,“主子,這花園真大,佔地有我們府上的兩倍大,夏天花草看樣子很茂盛,冬日裡,有點枯敗,這藤蔓都上了小路,走路格外細心,主子小心腳下。”
“我們府怎麼能同王府比,這花園是該好好清理,地方大,下人照顧不到,這小路容易絆倒人。”
二人又走一會,繡菊抬頭望望天,“主子,天涼,日頭快落了,回吧。”
二人回去就走另一條小路,抄近道,
經過一間水榭旁,裡面好像有隱隱約約的哭泣聲,沈綰貞開始以為是那個丫鬟受了氣,跑到沒人的地方哭,可細聽,有個聲兒像耳語般的道:“姐姐,快別哭了,仔細人聽見。”
沈綰貞側耳細聽,半天,又傳來另一個女子的聲兒,嗚嗚咽咽的,含混不清,“我就是……心裡難受,怕人聽見才到這裡來哭。”
“姐姐,我們在這裡好吃好喝的,妹妹看王爺是個好人,從不難為我姊妹倆,家裡缺吃少穿的,有什麼好?”這個說話聲兒有點稚嫩,大概是妹妹,年紀小。
“妹妹,你喜歡上王爺了?”
裡面沒了聲,半天似那姐姐嘆口氣,“當初我二人被襄陽侯買去,送到這裡,我原說王爺若強迫我,我唯有一死,可來了快一年,王爺也沒來過,我的心才安下來,我也知道家窮,吃不上飯,就我姊妹倆還能換點銀子使,回去還是被賣的命運,可就是想家,王府不是家,過年心裡不好受。”
“要過年了,姐姐還是高興點,萬一讓人看出來,告到上面,上頭怪罪下來,我姊妹難免吃虧。”
沈綰貞聽到這裡知道這倆姊妹是誰了,既然說是襄陽侯送來的,一定是王爺的侍妾徐姑娘姊妹倆,那日見過,就是沒給她行禮,讓沈綰珠攪合了。
沈綰貞覺得站在這裡聽別人的私房話不好,掉頭往回走,走遠了,繡菊回過頭望望水榭,小聲道:“主子,既然這姊妹倆不願意留在王府,主子跟王爺說把她二人送回去,也少了兩個對手。”
“送回去,往哪裡送?送回襄陽侯哪裡?襄陽侯聽說脾氣暴躁,原來是為討好王爺,王爺不喜,能輕饒了她二人,王爺不送,我是不能開口,令王爺為難。”
沈綰貞抬頭,長撥出一口氣,“反正王爺姬妾多,也不多兩個。”
“王爺女人多,可心思全在主子身上,這就難得。”
二人回到寢殿,趙世幀正坐在東間屋炕上,看她鎮紙下壓著的灑金箋,上面羅列資料工整,字跡雋永,聽見沈綰貞細碎的腳步聲,抬起頭,笑道:“王妃辛苦了,理出頭緒了。”
沈綰貞解開斗篷,遞給繡菊,和趙世幀隔著炕桌對坐,就把發現的弊端說給他聽,趙世幀很感興趣地聽完,滿意地笑著道:“看來我這個王妃真沒娶錯,是個好管家。”
“娶錯了,也不管退。”沈綰貞調笑著道。
“你是我的人,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說吧,趙世幀伸手過去,就要抓她,沈綰貞機靈地一躲,翻身下地,一溜煙地跑出門去。
“若讓本王抓住,看本王怎麼收拾你。”身後傳來趙世幀清朗帶笑聲兒。
年三十,沈綰貞早早就起了,換上正裝,準備入宮給太后請安,
吃過早膳,夫妻二人就出了家門。
趙世幀每次都是陪著她坐轎,起轎,離皇宮有半個時辰的路程,抓緊這個功夫,趙世幀就想二人膩歪一會。
沈綰貞來了月事,這兩日總是睏倦,懶懶地靠在趙世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