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閒遊起來。
今日本就是為休憩才搞了這麼場文會,她自然就不會覺得此時的閒遊是浪費時間,為了更加的輕鬆愜意,甚至一併連身後跟著的那些宮人都遣散了,便只帶著唐松與上官婉兒緩步慢行。
不知不覺之間,三人便閒遊到了一處群樹掩映之中,由嶙峋巨石壘砌的假山前。
為增野趣,將作監當日在營造時特地在假山之中設計建造了一個不長卻曲折的洞窟。或許是心情太好的緣故,當先而行的武則天居然起了野趣之心,邁步進了洞中。
洞中有些狹窄,光線也不是很好,為避免萬一撞上武則天。心細如髮的上官婉兒放緩了步子,唐松自然也是有樣學樣。
稍稍等了一會兒後,上官婉兒方才邁步,她一動唐松也就跟上。
待兩人在略有些昏暗的洞窟中走了一多半兒的距離時,前面的武則天已經出了洞窟。
就在這時,上官婉兒驀然便覺身上一緊,繼而整個人都被唐松摟進了懷中。
“偷香竊玉,正當其時”耳邊傳來唐松嘿嘿的一聲輕笑,“為何要躲著我?近日我一直在崇文館,你若得便就來尋我說話”
這幾句話說的極輕極快,分明就是咬著上官婉兒的耳朵說的。
不等上官婉兒做出什麼,說出什麼,隨即便覺眼前一黑,摟著她的唐松就此低下頭來。
再下一刻,上官婉兒便覺唇上一陣溫軟,清白自守三十年無人觸碰的香唇居然就這樣被唐松給生啃了。
這一幕說來話長,其實不過片刻功夫。上官婉兒的掙扎剛起,唐松先一步放開了她,一併遠遠的退後了兩步。
洞窟中光線昏暗,也看不太清上官婉兒的臉色,只是聽她深呼吸了兩回後便疾步出了洞窟。
當三人遊園回來時,眾人的賦文已經做好。
這些年來舉凡宮中有文會時,考官曆來便是由上官婉兒先行評定,再由武則天點頭首肯,上官婉兒的“詩秤”之號正是由此而來。
上官婉兒看文極快,經過一番評定之後,今次賦文之考校以文章四友之杜審言高居第一。
這個結果一出,當今文壇執牛耳者中最為自負的杜審言含笑起而稱謝,眼神似有似無之間掃了那蘇味道一眼。
蘇味道臉上有了些微的尷尬,目光詫異的看了看上官婉兒。他對杜審言知之甚深,自知若是論詩,杜當比他稍勝半籌,但若論賦文的話,他卻是穩壓杜審言。
他那“章奏之美甲於天下”的名聲可不是假的。
今天是怎麼了?這上官婉兒素來最會做人的,不說他的賦文比杜審言要略好,便是兩人寫出的賦作齊平,以上官婉兒素來的行事風格,也該是判定他第一才對。
畢竟與杜審言比起來,如今是他更得聖眷。上官婉兒代天子品評優劣,自然會考慮照顧到聖神皇帝的喜好。
難倒是杜審言今日的賦文真個兒寫的太好?名次決出之後,照例會當眾宣讀,蘇味道凝神細聽,真沒覺出有什麼異常,杜審言這篇賦文最多隻與他在伯仲之間,上官婉兒何以就把第一與了他?
蘇味道剛剛憑藉官位的升遷穩穩坐上文壇第一人的交椅,便在緊隨其後的第一場最高等級的大文會上鎩羽而歸,事情的確是個小事,卻實實在在狠狠傷了一把蘇味道的臉面。…;
這一場當眾品評,居然就有了些蘇味道這文壇第一人其實有些盛名難副的感覺
在這等事情上,武則天曆來是大而化之,兼且多年來也實在是對上官婉兒品詩論文的眼力積累起足夠的信任,是以有了結果後便只草草一眼便首肯了。
這些名宿們的位次已定,興致極好的武則天看著眾多年輕官員,遂又決定再設一榜。或許是為使氣氛更輕鬆熱烈,她更定下了新的章程,准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