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裡,難道她一直聽令於納喇氏?或者她被掃地出門就是一場苦肉計?青蘿苦笑了下,自己還一直把她當做自己人,也不知道有多少秘密被竊聽了去。
不對!若真是碧珠乾的,她為什麼會留下那剩下的參湯呢?她不會想不到太醫會查驗的,難道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參湯裡有紅花?是納喇氏在陷害她?可是為什麼是她呢,府裡所有的人都知道碧珠曾是她身邊的丫鬟啊……
青蘿使勁的搖了搖頭,想的腦袋都快要炸了,還是想不清楚,索性不再去想了,等明日再說,反正她母子平安,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第二日她醒來時已經晚了,過了平日裡侍妾們來請安的時間,青蘿想起身,卻覺得頭暈眼花,立刻又躺了下來,輕聲的喚了喚碧月,她立刻就推門進來了,“主子,您醒了。”
“前來請安的格格們呢?”青蘿勉強問道。
“早就來了,在外室坐了一會,聽說福晉身子不適還未起身,剛剛正在跟奴婢說要先回去呢。”誰知話音剛落,碧痕就探頭進來,見青蘿醒了,才說道:“剛才格格們說是依稀聽見主子喚碧月的聲音,想是醒了,問可以進來看看主子嗎?”
“讓她們進來吧。”青蘿點了點頭,由碧月扶著半坐了起來,她也想看看幾位格格此時的神情,尤其是納喇氏。
沒一會兒,三位格格依次走了進來,納喇氏走在前面,向來傲慢的臉上帶著些許孤寂;石佳氏緊隨其後,依舊嚮往日一樣帶著討好的笑容;富察氏跟在後面,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只是在對上青蘿的目光時微微的點了點頭,眼光裡帶著關切的意味。青蘿讓碧月拿了小杌讓三人依次坐了,神色有些虛弱的看著三人,說道:“我這身子怕是一時也好不了的,妹妹們這幾日就暫且不用前來請安了。”
“福晉要保重身子啊,您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府裡可怎麼辦啊。”自從青蘿當家之後,石佳氏一改往日裡諷刺的面孔,每每見了都帶著笑意,說話間也像跟自己親暱了不少似的。
“有勞妹妹惦記了,這幾日若是有什麼缺了少了的可以去找徑直去找趙嬤嬤,她一定不會耽誤了妹妹們的事的。”青蘿說著猛地咳嗽了一陣,眼神卻暼向了納喇氏,納喇氏並未說話,倒是富察氏關切的說道:“福晉可要記得好好調養,身子骨是大事,尤其是您又有了身孕,待身子好些了到妹妹那裡下棋去。”
青蘿笑著點了點頭,她到真的是有很久沒有到富察氏那裡逛逛了。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都退了出去,只有納喇氏依舊坐在那裡未動,待人都出去後,她緩緩的站了起來,冷笑道:“我知道福晉是懷疑我的,碧珠本是我那裡的丫鬟,如今她有了嫌疑,恐怕都會想是我指使的,沒錯,我是嫉妒你和瓜爾佳氏,嫉妒你們還可以為爺生兒育女,可我……我是一直記恨著你們害了我的孩子,不過我若是真的想對你怎麼樣,卻是不會使這樣卑鄙的手段。”說完甩了甩袖子轉身走了。
青蘿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卻不知道她這番話何意,她是真的在為自己辯白,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主子,納喇氏格格她……”碧月也是滿臉疑惑。
青蘿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若說她有嫌疑,可是難得的這樣理直氣壯;若是沒有,那府裡還會有誰比她更有動機呢?瓜爾佳氏不可能,石佳氏是沒有那個膽量,至於富察氏,她一向對這些事冷冷淡淡的,也不像是那樣的人。”
“那依主子看來,還就是納喇氏格格嫌疑最大了?”
“也許吧,不過沒有證據一切都還只是猜測,對了,去把碧珠帶過來吧。”
碧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轉身出了房門,不過一刻鐘的功夫,碧珠就被帶了進來,雙手還被困著,看見青蘿虛弱的躺在床上,立刻就哭著跪了下去,“主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