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男子一驚,這施月來上海時日並不長,怎麼突然成戎洛舟的未婚妻了。但訝異之餘,林作巖並不出聲,只是等著她的下話。
“不錯,你們之間,以前的關係我管不著,但是,從今以後戎洛舟就是我的了,我今日打電話來,就是要告訴她,洛舟是我的,完完全全是我的。”施月說的鏗鏘,彷彿要把這種得勢之態公佈天下。
林作巖聽的出她語氣中的激動,但也只是淡淡說到:“施月,你就是來對她耀武揚威的麼?”
女子冷笑一聲,終是道出了目的。
“當然不是,林作巖,你替我告訴她,她愛的男人已經跟我生米成炊了,叫她明日來戎家公館見見我們,確認一下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我這是幫你,明日一過,她就會死心塌地的對著你了,林作巖,你該謝謝我。”施月一席氣勢勃然的話,讓林作巖震驚不已,擰著俊眉,他也不作答,只是動作緩慢的掛下了電話。
生米成炊?
思吟的撫了撫俊切的下巴,男子的潭目更顯深邃,忽的,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個突然的轉身,目光直直的對上二樓。一時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起來,男子不言語,目光也不偏視,似乎在決定著一件很為沉重的事情。
“九嫂。”
沉默半晌後,林作巖喚了一聲還在一旁佇立的九嫂。
“是,少爺吩咐。”
“現在”林作巖一頓,目光卻仍然不從二樓樓梯口移開,“現在,你就去把沁心的房門鎖上,這幾日,千萬別讓她出門。”
九嫂一楞,眸中閃過不解,但也只是一時便結實回應:“是。”
“睡去吧,記得我說的話。”林作巖一擺手,吩咐九嫂退下,自己卻霍然的坐回沙發之上,把整個身體靠作一旁,樣子有些頹然,有些疲憊。九嫂知曉少爺的性子,也不多說什麼,退下身把大廳的燈關上,她知道,少爺定是煩心,定是睡不著,她只能由著他。
三更夜深,寂空的大廳在黑甸之中,分不清稜角,只是男子輕細的喘息聲格外顯赫。林作巖眉宇間的掙扎仍舊不止,他在思考,他也在徘徊。他知道,若是像施月所說,放沁心出去見洛舟,那麼她定會對他死了心,歸順了自己。但是,他怎麼忍心,怎麼忍心讓她去面對這樣殘酷以及傷痛的事實,他不是不明白,她愛那個男人,但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感到心碎。
沁心,我不想讓你難過。
——
戎沁心一大早醒來,意識還很模糊,但昨夜夢中她不斷的夢見自己和洛舟站在一個斷裂的橋頭兩端,如何都不能相聚。那種撕裂無助的痛折磨了她一個晚上,好不容易現在醒了,心卻絲毫不減鬱悶。
到底是怎麼了?
懷揣著不詳的預感,沁心穿戴好衣物,準備早早的去戎家公館質問洛舟的失約。但她走到門邊,一扭門把卻發現怎麼也都打不開門。沁心先是一驚,又使勁扭了扭,門仍舊紋絲不動,接著她忙是一拍門,喊到:“誰鎖了門?”
沒有人回到她。
她心中的不安頓時炸開了,她當然不相信這門是卡住才不開的,沁心更是把門拍的響。
“九嫂,開門啊,幹嗎鎖著我啊!?”
仍然無人回應,沁心一急,回想起昨日洛舟無故的爽約,和昨夜夢裡匪夷所思的種種,潛意識裡覺得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她忙又敲起了門,大聲喊到:“林作巖,林作巖你在嗎,你給我開門啊,為什麼鎖我,發生什麼了!?”
無論她吆喝了幾句,均是毫無動靜,戎沁心耐不住性子,心急如焚。她確定一定發生了什麼,否則林作巖不會又無緣無故的壓迫她,不行,她不能等在這坐以待斃,一定要去見見洛舟!說罷,沁心放棄了對門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