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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一堆人齊刷刷地謝恩，高喊萬歲。

等到人群差不多散開了，邢歡湊上前，才發現永安和婆婆的臉色都不怎麼對勁，&ldo;發生什麼事了？&rdo;

&ldo;先皇曾經賜給我爹一柄劍。&rdo;他有些失神地回道。

&ldo;嗯，怎麼了？&rdo;那劍邢歡也曾有耳聞。

聽說來歷相當荒唐。老爺奉命替朝廷鑄尚方寶劍，先皇本是打算把劍賜給當時的丞相，不料送劍入宮時，遇見了刺客。傳說趙家老爺當時英勇得很，一劍就把刺客給殺了，後來得知是丞相派來的人。就這樣，先皇一怒之下把劍賜給了趙家老爺，所有人都不敢有異議，誰讓人家護駕有功呢。

&ldo;爹和先皇有約定，每隔十年，要帶劍入宮面聖。&rdo;這個約定起先倒是沒什麼特殊緣由，只是先皇喜歡聽爹嘮嗑，所以找個堂而皇之地藉口罷了。只是現在的聖上和趙家莊沒有任何淵源，這事也就成了例行的規定，倒更像是讓皇上閱劍，以確認尚方寶劍安然無恙，趙家很尊重先皇，即便身處江湖也沒有絲毫謀反之心。

&ldo;那也不是什麼壞事吧？&rdo;不就是帶著柄劍進宮溜一圈嗎？他們為什麼一個個像要被滿門抄斬一樣。

&ldo;可是那劍……不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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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劍不見了……

按照趙永安的說法，是在他們成親不久後那一次劍閣失竊中丟失的。

那也就是說，當年劍閣當真失竊了，並非如傳說的那樣是永安為了親近曉閒姑娘自導自演的？

很顯然，現在不是搞明白這些事的時候。

&ldo;十年之約，不是應該到明年的嗎？&rdo;邢夫人記得，在老夫人找到她們的第二年曾經帶著劍進過一次宮，當時先皇還在，至今也才九年。

&ldo;我想，應該跟曉閒有關，當日劍閣失竊我找她來幫忙，她知道那柄劍不見了。&rdo;永安無奈苦笑。難怪都說越是瞭解你的人傷你越深，因為對方太過清楚你所有的軟肋。無疑，管曉閒很瞭解他，她說恨他、恨趙家莊所有人，便是一針見血地出手。

&ldo;全都是你捅出來的簍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江湖和朝廷向來兩立！你……你、你居然還把那麼大的事跟她說……&rdo;

&ldo;婆婆，事已至此，責怪永安也於事無補啊。月底才進宮呢，要不重新鑄一柄一模一樣的吧，說不定能矇混過關呢？&rdo;眼見婆婆又要爆了，邢歡忙不迭地勸道。

&ldo;沒用的，當時鑄那柄劍時老爺費了不少心，材質特殊，豈能說鑄就鑄。&rdo;老夫人一下子安靜了，頹敗地癱坐在椅子上。

&ldo;要什麼材料？&rdo;邢歡不死心地追問，再怎麼都得嘗試下吧，總比坐以待斃好。

聞言，老夫人慾言又止地偷睨了眼邢歡，支吾著說不出話。

這不尋常的眼神讓邢歡敏感地心頭一驚，一抹猜測湧上心頭，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確認道：&ldo;是晶石嗎？&rdo;

&ldo;……哎呀，不是！怎麼可能是晶石嘛！你別亂想，你公公他鑄劍向來隨心所欲的，當日那劍他到底怎麼鑄的，連我都不知道，要什麼材料……我、我說不上來啦，總之不可能是晶石。好啦好啦，都去忙吧，我再想想還有什麼法子……&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