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是特地過來謝你的。”
變得還真是快啊溫玉心裡暗自哼了一聲:“那……宋公子準備怎麼個謝法?”
宋懿行殷勤地沏了杯茶,坐到溫玉身旁,非常客氣地送上茶,暖聲說道:“告訴溫小姐一個非常重大的內部訊息。”
溫玉連忙往旁邊坐坐,離他遠一些。雖然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料味道,並不難聞,但他每次一靠近,她就覺得心裡發毛,深身上下都不舒坦。“什麼訊息?”
“明年開春,就要開始大選了。”宋懿行說著,不動聲色地挨近了一些。
溫玉連忙又挪遠一些:“大選……選秀?”
“是啊。”宋懿行亦步亦趨地又坐近了些。“凡我朝女子,十三到十七歲間,尚未許配人家的,都將由戶部統一登記,報進宮備選。明年你正好十三歲,若是這半年裡沒有將婚事定下,那你可得進宮當宮女去了。與父親分離,長年不得相見,得滿了二十五歲才能出來。這也是最好的結果,命不好的,說不定就死在裡面,出不來了,連個葬身之地都沒有……實在是悽慘哪”
“我不習慣欠人人情,既然溫小姐這次幫了我,我也幫幫你吧”
“不用。”溫玉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
“讓我幫你吧”宋懿行真誠地說,一邊又坐近了些。
“二公子太客氣了,真的不用。”再坐遠。
“讓我幫吧”
“說了不用了”溫玉被他的胡纏不清給弄得有些怒了,忿而往旁邊一坐,不想驀地底下一空,猝不及防地摔坐了下去。慌亂間,想抓桌沿穩住自身,竟也沒夠著。
宋懿行見狀,“哧”地笑了出來,一邊卻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扶坐回了畫畫專用的小長凳上。溫玉被這個小意外弄得分外尷尬,正正衣裳重新做好,見宋懿行並不說話,只看著她笑。頓時紅了臉,乾脆將畫桌的紙墨一收,起身出去了。
宋懿行笑笑,跟了出去,說道:“怎麼,覺得丟人了?”
溫玉斜了他一眼,說道:“你才丟人。”
宋懿行心情大好地笑笑:“不就是凳子沒坐穩、差點摔地上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溫玉“哼”了他一聲:“那是,連馬都不敢騎的人,沒資格笑話我。”
宋懿行倒也不介意,笑著說道:“這不厚道了吧,我沒取笑你,你倒是取笑起我來了。”
“不行嗎?”
“行……行”宋懿行語重心長地說道。
溫玉不理他了,又走了一會,發現不對勁,驀地回身,對身後的某跟屁蟲說道:“你能不跟著我麼?”
“不能。”宋懿行一本正經地說道。“所謂知恩圖報,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還沒報答你呢。”
溫玉挑挑眉:“那你是一定要報答我了?”
“正是。”
溫玉想了想,說道:“那你別惦著盛陽侯那個爵位了。所謂自力更生,豐衣足食。不想著自己努力,只想走歪門斜道搶別人的,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宋懿行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罷了。今後爭取生個女兒,嫁到北江南江什麼的地方去,然後再父憑女貴,封個侯?”
溫玉想想也對,如今是太平盛世了,建不了戰功,沒那麼容易封侯。
“再說了,我的寶貝女兒怎麼可以嫁去那種蠻夷之地?讓別人的女兒去和親,功勞算在我的頭上,這樣才划算麼?”
溫玉斜了他一眼,他便轉過身來,笑盈盈地說道:“你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
“誰跟你一樣。”溫玉哼了一聲。“既然你不肯用這個作為報答的話,那你告訴我,宋大公子最近的訊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