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從胸膛穿過……

血迅速的染紅沈慕的白襯衫。

沈慕後退一步，可終究還是沒能支撐住，慢慢軟倒下去……

沈一被槍聲震的大腦裡一片空白，好半天大腦才慢慢開始運轉。

完全出乎沈一的預料，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沈慕他…………怎麼可能…………這……這是一個局啊！……有誰會死在自己設的局裡？！

反應過來之後的沈一拼命的掙扎想要爬起來確認沈慕怎麼樣了，卻因為綁著的手腳和腰間的東西完全無法順利的爬起來。

那人抬手還要補第二槍。卻突然有個小弟跑進來道，

“德哥，不好了，設在最外層的兄弟說有一大批條子朝這個方向過來了。馬上就要到了…………”

年長者愣了一下，隨即就像驗證自己的推測一樣開口道，“就知道不可能這麼簡單，果然有後招。”

“這馬上就要到了，兄弟們怎麼辦呀？”

“慌什麼，按原定計劃，分散撤，到各種指定的地點和時間點匯合。”

房間裡的人立刻會意，紛紛動了起來。

年長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沈慕，又回頭看了一眼拼命掙扎的沈一，把槍放了下來，有些惡趣味的笑道，

“呵，算了，給你們兄弟最後一點團聚的時間。”

屋子裡的人撤離的十分迅速。很快就只留下了沈一和沈慕。

沈一沒有辦法站起來，只能拼命的朝這邊移動。

嘴裡模糊不清的。他的嗓子受的傷是終身的，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發不出清晰的音節……

沈慕倒在地上，胸口的血在不停的湧出來，肺部因為呼吸也開始變得疼痛。

倒在地上的時候沈慕有那麼很短的一段時間是失去意識的。不過意識恢復的很快，醒來以後就是胸膛的疼痛，困難的呼吸，

還有不遠處模糊的帶著哭腔的聲音。

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沈慕突然覺得心情很愉快，甚至還笑了一下，從心底的那種笑。

沈一的聲音嘶啞，已經無法康復康復的聲音，那種從每一個模糊的字中掙出來的焦灼，即使辨不清字句，可是沈慕還是覺得聽著它很安心，甚至，很快樂。

沈一爬過來，綁著他的繩子依舊沒能解開，只得蹭著沈慕，像是要把沈慕“搖”醒一樣。

太過於害怕，心裡太過於驚恐，折騰了大半天才對上沈慕那雙睜開著的眼睛，自己可以清晰的在裡面看到自己凌亂不堪的倒影。

沈慕還醒著，甚至嘴角還帶著笑意，連眼神都帶著溫柔。

………………………………………………

沈一：“………………哥…………”

沈慕應該是嚴重傷到了肺，呼吸變得疼痛，胸口紅了一大片，紅色還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

沈一：“……哥，你別怕，不會有事的……”

沈慕很想笑，笑起來帶動胸腔震動讓整個傷口都疼痛了起來，甚至讓笑容都有些扭曲了，可是還是停不下來，那種快樂簡直溢滿了整個胸膛。

沈一用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從繩子上掙脫出來，甚至磨破了面板，把繩子都染上了一層紅。

沈慕咳嗽的時候都噴出了血沫子，沈慕一邊咳嗽一邊抓住沈一掙動的手，示意他別弄了，本來想要說幫他解開的，可是咳嗽的停不下來，根本就無法發聲。

粗糙的繩子磨著血肉，可是沈一就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沈慕說不出話，只能伸手拉住沈一，用手壓住他掙扎的手腕。

兩個人靠的如此之近，滿鼻的血腥味，那種和自己一樣的血液，的味道。

兩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