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道醒目的傷。
“我帶你走。”無論如何,陳襄不能放任不管。他又是上前,不容拒絕地將她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沈連城掙了掙,只覺渾身疼痛猶如刀割。
“你……無恥!不要臉啊!”顧氏罵著,想靠近卻又懼怕,氣得已是不知所措。
門口,李霽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那裡。
一陣風颳過,整個正堂也迷散了濃濃的酒氣。
他喝酒了,所以來晚了麼?
他只見他的阿蠻,被他最討厭的那個人抱在懷裡……他撲了過去,卻被顧氏一把拉到一旁。
顧氏哭訴道:“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她做甚?丟人啊!丟死人了!咱不要了!不能要了……”
李霽當真愣在那裡,沒再上前。
沈連城沒再掙扎,只感到身上的傷口,一下一下,跳著痛得厲害。唯有痛,佔據她所有。
“你們不要,我要。”陳襄眼神如刀掃了眾人一眼,向門口走了去,忽而回頭,看李霽道:“原本她就是我的女人,在你之前……”
“放我下來!!”沈連城突然伸手甩在了陳襄的臉和脖子上,指甲在他白皙的面板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這一下甩出去的,是內心深處對他的深惡痛絕,亦是對李霽無為的絕望。
這個時候,不是無論如何也要把自己妻子從別人懷裡搶過來嗎?可他,愣著做什麼?
而看到她眼裡的憤怒,陳襄不得不放她在地上站穩,但他仍是抓著她,冷聲道:“他們這樣對你!”
“你也沒有資格。”沈連城嗆聲回去,咬牙切齒。
她憎恨他的到來,若他不來……事情會不一樣。
可是,她的大家,恨不得把她活活打死。而她的霽郎,來得那樣晚,讓她心冷到這步田地……
趁著陳襄因了她的話一剎愣神,她掙開了他,一步一步往院子外頭走了去。
青菱這才掙脫束縛,追了出去。
李霽想追,卻被顧氏緊緊攔住了。顧氏甚至做得一副急火攻心,就要昏過去的樣子。
“阿蠻……”祖母蕭氏在玉荷的陪同下,終於趕來了。
“祖母……”沈連城看到那張慈祥的臉,當即淚如泉湧。卻在蕭氏接近自己時,眼前一黑,身子轟然倒下了。
陳襄跑了過去,一把將她從地上撈起來,對蕭氏道:“我先送她到太傅府。”
蕭氏也不管顧那許多,點頭答應了。青菱玉荷小跑著跟了出去。
待陳襄抱著沈連城離開後,蕭氏才向李家的正堂威嚴地走了去。
李家人將她的孫女兒打成這樣,她豈能不給他們幾分顏色看看?
“沈老夫人。”李威知道事情鬧大了,卻並不驚慌,甚至端著幾分問心無愧迎了過去,向蕭氏略施以禮。
“你們這深更半夜的,真是好大的火氣!”蕭氏凝眉一怒,顧氏冷不防打了個激靈。
李威卻是不怕,緩聲道:“沈老夫人,晚輩教訓教訓我那不知事的兒媳,何錯之有?”
“我孫女兒又是何錯之有,容得你們把她傷成了那樣?!”
“她白間竟逼得我兒子跪在她面前!這難道不是錯?”李威大有一副佔理不怕心虧的樣子。
蕭氏忍不住掃一眼李霽。他低著頭,扶著自己母親,渾身酒氣,竟不知去追自己的妻子。
蕭氏失望極了。心想,好好的一個人,怎地就變了?
她忍不住道:“世子不經事,輕易下跪,這不怪世子,倒怪起我家阿蠻來?任是捅到天子那裡,天子也是不依的吧!”
顧氏想了想,這才鎮定心神,上前一步道:“我家霽兒那是緊張自己的姊姊,別無他法想請阿蠻幫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