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這樣的人嗎?”
“他的路,他的路就是暫時性走向滅亡,’
強者之路,不是那麼好走的。”啟豐搖了搖頭,既不贊同也不反對,只是覺得前車之鑑足夠讓程孝宇知道何為前進的方向。
程孝宇笑著給裴裴切割幾片肉,感受著微微爐火的純粹熱量,切肉刀拿在左手,翻了幾個花樣,一片片更薄更好看的肉片掉落到盤中,遞到裴裴的身邊,然後笑而不語。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啟豐覺得自己早就該想到了,那位老人教匯出來的孫子,縱有千萬般豪氣,也不會讓自己失去骨子裡的驕傲。
黑木端起酒碗,大口的喝著,相對於啟豐,他更瞭解程孝宇,也知道他想要幹什麼,給出這樣答案的才是程孝宇。
啟豐搖搖頭:“看來是我誤會了裴書記的意思,或者乾脆裴書記就未曾真正瞭解過你腦子裡的猛虎和薔薇。”
程孝宇喝了一大口酒,將煙遞到火堆中燻黑,狠狠的抽了幾口燃著,抻開腿,靠在裴裴的身上,第一次當著很多人的面,把自己內心最真實最純粹的想法道出:“男人,部有霸者王者的夢想,這是上蒼賦予男人的性格底色,不管是軟弱的男人還是剛強的男人,都會不由自主的選擇成就,成就一番事業,成就一個美滿的家庭,威就學術上的尊榮。我也不例外,並且我更加貪心,我想成就的東西更多,我想擁有的東西也更多,我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做到極致,最起碼現在沒有辦法做到極致。
做生意,靠著莫大的資源也不過能做到省市一級的企業;做人,背靠著幾座大山也不過是個偽紈絝憤青;學刀,能學一猛一勇一點技術,始終難登大雅之堂:愛一個女人,還會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想要堅守著一份海枯石爛的愛情卻總是不禁被遠處的其他風景所幹擾。’
似乎我做什麼都無法做到極致,這或許就是眼界所限,想的東西太過狹隘,或者換個說法,小農意識,覺得有個九位數的資產那就是生意做到頭了餓,能夠當個紈絝子弟那也是上蒼的恩賜,能夠做到二流高手那也是兇猛無比了,能夠被一個女人這般所愛又能夠刨除男人性格底色狼性的愛她,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是完美的。
殘酷的現實逼迫著我必須讓完美更加完美,必須堅強到可以去面對一切挑戰,我不怕,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戰鬥或許是人類的某種天性,不會按照我們的意志而改變。
歸根結底一句話,我就是個小富即安的農民,直至今日還沒有擺脫掉十幾年來黑土地賦予我的滿足安心四個字。”
熊威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兄弟的話說到了他的骨子裡,不想要被人看不起,不想要被欺負,那怎麼辦,舉起刀又我們反抗,可反抗勝利了暱,還會有新的敵人出現,還會有更多侵擾你的因素出現,一次次的戰鬥,永無休止的戰鬥。
曲九若有所思,他的路,已經到頭了,此生需要做的就是維繫和享受,再進,無有再進的空間,後退,無有後退的路,挺著腰咬著牙瞪著眼珠子,防範著任何企圖掀翻他家園的敵人。
黑木暱?他的堅守,或許就是程老爺子的堅守,同宗不同意,都是真正思想境界上的高人,無可比。
啟豐嘆了口氣,他的路,不會被別人的一番肺腑之言所影響,堅強的心智早就在幾十年的磨礪中毫無被攻陷的可能,不能說贊同,可也說不出反對,說實話有點失望,對程孝宇某些方面的野心失望,擁有這麼多的資源,以後做的比自己好並不難,可他似乎並不在此,或許說並不想要走別人給他鋪的路。
“北王爺,確實挺可笑的。”啟豐在看到裴裴眼中一抹精光之後,若有所悟,最後自嘲的笑了笑,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該稱呼您一聲世伯最為合適。”裴裴開口,啟豐點點頭,她接著說道:“世伯,您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