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下來聽著外屋沒有什麼異樣,嶽爍磊依然在跟孩子笑鬧著,孫婷婷才又小聲說:“難道你怕他把孩子領走?孩子是他的沒錯,可他半天都沒養過。不管從法律還是從道義上講,兩個孩子都跟他沒關係,你怕什麼?再說了,他對孩子沒那麼執著,嶽爍棋的孩子他就沒要,現在他老婆也給他生了個兒子,他把兩人送到倫敦後又是不聞不問的,可見他根本沒把孩子看在眼裡。”
聽了孫婷婷的話,魚小晰沉吟了半晌,還是說:“也許你分析的有道理。可現在孩子就是我的一切,我不冒任何風險。”
“那你現在留在奕陽就沒風險了?”孫婷婷嘴快地追問。
“是的。”魚小晰的笑容有些苦,輕聲說,“他對我,已經沒有感情了,自然不會對我的生活感興趣。”
見了她的神色,孫婷婷欲言又止,最後無言地拍拍她的肩。
魚小晰握著孫婷婷的手,淺笑著,換了個話題:“別總說我了,你自己呢?這麼多年了,你也沒個男朋友,難不成你也在等誰呢?”
她這話一出,惹來了孫婷婷用深沉的目光。魚小晰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問她:“怎麼了?我說錯話了?”
孫婷婷搖頭,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她抬起左手晃了晃,那塊浪琴錶依然鬆鬆地掛在她的手腕上。她瞧著手錶,嘴上問魚小晰:“還認得這塊表嗎?”
魚小晰眯著眼睛瞧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這表的來歷,就笑著說:“難道是你心上人給你的定情信物?”
孫婷婷扯著嘴角笑了,她伸手去摸摸陳舊的錶帶,鴕鳥皮是耐磨,可戴在身上六年多,總歸也出現很多裂紋。她說:“是心上人沒錯,可不是定情信物,只是謝禮。”
孫婷婷放下手,看著魚小晰說:“大學的時候,有個男人為了感謝我替他當了半年的間諜,整天守在他喜歡的女孩身邊,給他報備女孩的情況,才給我買了這塊手錶。”
她見魚小晰臉上出現震驚的神色,便莞爾一笑,說出了多年的秘密。
“那個男人呢,真是做了不少壞事。他跟那女孩同|居的時候把人家當奴隸使喚。後來發現喜歡上人家的時候,人家又有了男朋友。結果他就趁人之危強上了那女孩,害得女孩得了重症肺炎差點丟了命。”
魚小晰震驚地望著孫婷婷,說不出話來。孫婷婷的語氣淡淡的,依然像是再說別人故事般地陳述著:“後來,那女孩慢慢緩了過來,那個男人又回來了。我就擋著他不讓他見那個女孩,條件是當他的間諜,隨時彙報女孩的情況給他。可是在當間諜的時間裡,我一不小心就喜歡上了他,誰知道一喜歡就持續了好多年。”
孫婷婷伸手掐住魚小晰的兩腮,笑呵呵地說:“你這個笨蛋!我喜歡的人一直是喬陽啊,你怎麼就是感覺不到呢?”
魚小晰驚訝地望著孫婷婷,看到她眼裡依然溼潤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淌了下來。
聽了孫婷婷的話,再倒回去想,一些疑團就解開了。關於孫婷婷跟喬陽之間的關係,魚小晰從未往別的方面想過,如今孫婷婷自己坦白了,讓她心裡五味陳雜。
“小晰,我現在才告訴你,你會不會怪我?”孫婷婷苦笑著問。
魚小晰一愣,又仔細的端詳著孫婷婷。看她妝容精緻,髮髻整齊,褪去了少女的神氣,儼然已經是個成熟職業女性,她領著高薪,踩著上萬塊的高跟鞋在寫字樓裡行走,如今卻唯唯諾諾地問她會不會怪她,十分的小心翼翼。
就為了一個現在跟她已經沒有關係了的男人嗎?
那她真的沒有必要在意。
“婷婷,我怪你幹什麼呢?”魚小晰捂住孫婷婷留在自己臉頰兩邊的手,笑著對她說,“我只想說,喬陽他還真有福氣,棋姐喜歡他,竟然連你也喜歡他,他那個人啊,身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