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
曾柔眼裡大顆大顆淚珠滾落,沙啞說道:”我騙你?“
衣袖,曾柔指著手臂上長長燒傷痕跡,“這個就是當時留下,相公不記得我床上養傷三月有餘?你不記得我們兒子,你嫡長子是怎麼去?楊毅……你好狠心,兒子……兒子是因為你才去!當時徐次輔說有了證據就能救你,他難道沒同你說我們兒子?對了……那個時候他好像還不是次輔……他不過是內閣學士中末等一位……相公揭穿首輔罪證固然名揚天下,但徐次輔也因此得了皇上重用,連跳數級做了次輔……”
“夠了,這些朝中大事也是你可以議論?”
楊毅制止曾柔胡說,“以後別讓我聽見這話!”
“楊毅,你好沒良心!”
曾柔看到楊毅聽進去了,而且馬車已經到了侍郎府門口,曾柔抬手打了楊毅一記耳光,“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是為了誰?”
楊毅摸著紅腫臉龐,“你敢打我?””你犯糊塗,不記得兒子,我還打不得你?“
曾柔趁著楊毅身上有傷不敢反抗當口,楊毅臉上狠狠抓了兩道,“你忽視髮妻,無視嫡子,楊毅,老天爺不會放過你,你會有報應。”
曾柔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此時帶著面紗徐丹娘從狀元府裡走出來,“姐姐?”
“你別叫我!”曾柔冷笑道:“我今日才曉得你竊居了我功勞,徐丹娘你不會做噩夢嗎?我兒子是怎麼死,你會不知道?你寧可將功勞賣給你父親,也沒說我兒子一句,卑鄙,無恥小人!徐丹娘,我看錯你了,你同徐次輔一樣,虛偽,沒有人性!你和你爹會有報應。”
“狀元府中,有我沒你,你既然狀元府,我死也不會回去。”
“姐姐。”徐丹娘被曾柔這一番搶白弄愣了,“姐姐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還裝蒜,徐丹娘!我不讓你一步一磕頭向我賠罪,這事不算完!”
曾柔氣勢十足一甩袖子,“你給我等著!”
撇下徐丹娘和楊毅,曾柔很離開了狀元府。
徐丹娘 了馬車簾,見楊毅臉上血痕,問道:“她撓?姐姐是不是哪聽了讒言,誤會我就不說了,她怎能如此對毅郎?”
楊毅盯著徐丹娘看了一會,“你真不明白她所言?”
徐丹娘回味兒了半晌,迷茫搖頭:“是不是姐姐太想兒子,神覺有些失調?這可怎麼好,她這樣怎能一個人住外面?毅郎,我們還是早一點勸姐姐回來吧。”
“勸她?如今大隋能辯過她人只怕是不多了,丹娘你都不一定是她對手。”
楊毅將手臂遞給徐丹娘,“你先攙扶我回去,曾氏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我看岳父近不會太平,尋常時岳父得陛下器重還好,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吶。”
“我爹有麻煩了?”
徐丹娘大驚失色,差一點沒能攙扶住楊毅,抓著楊毅胳膊,徐丹娘指甲扣進了楊毅肉裡,楊毅哪怕後背受傷劇痛,他也能感受到手臂疼痛,“丹娘。”
“你說說,我爹怎麼了?”
徐丹娘近狀元府養臉傷,不愛出門,她又是心思重,楊毅等人不敢將外面事情全部告訴她,所以徐丹娘不知道山河戀等曲目越傳越離譜,不知徐次輔府上已經變了天,不知曾柔做安排,以及不知徐次輔已經被曾柔坑了。
“丹娘,你是我妻子!”
“我永遠都是我爹女兒,毅郎,告訴我,我爹怎麼了?”
楊毅面色凝重,緩緩說道:“我傷口疼,回屋再說,好嗎?”
徐丹娘彷彿有所覺悟,解釋道:“毅郎,我只是太擔心我爹了,你也曉得我爹疼我,我猛然聽到不好訊息……實是擔心我爹狀況,毅郎,別怪我,我也是擔心你。我爹好,毅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