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了,文選清反倒啞巴了,除了臉上依舊堆滿了獻媚的笑之外,嘴巴卻閉得緊緊的,一聲不吭,只是哈著腰站在那兒,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瞧得李貞好一陣子噁心,眉頭一皺,冷冷地哼了一聲道:講!
啊,是,是,是,殿下想聽什麼犯官便說什麼好了,只是,呵呵,只是文選清儘管腳肚子哆嗦個沒完,可口中卻依舊是含糊不清地瞎扯著,那意思就是看李貞能給出啥價碼罷了。
他孃的,這小官痞還真是難纏得很,人不要臉則無敵,!李貞心裡頭著實膩味到了極點,可總不能跟這麼個爛貨一般見識罷,無奈之下,李貞冷笑了一聲道:爾且王想聽什麼?
文選清眼珠子轉了轉,臉上笑容不變地道:殿下可是想聽劉侍中是如何收買犯官的?
呵呵,聰明人啊,這等小市民的智慧還真是了得!李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淡淡地問了一句:哦?劉侍中乃正人也,如何會行此苟且之事?嗯?
文選清雙手一攤,做了個誇張的手勢道:犯官也不知為何,只知此乃事實,至於,呵呵,至於那個,啊,那個
李貞自是聽得懂文選清討要好處的意思,不過卻並沒有理會,而是冷著臉道:事實?哼,爾可知誣陷當朝宰相是何後果麼?
李貞此言方才一出,文選清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聲喊起了冤來:天地良心啊,殿下,犯官說的可都是實話,即便是到了聖上面前,犯官也敢跟劉侍中對質的,犯官句句是實,絕無虛言,犯官本不想行此事的,可怎奈劉侍中仗勢相逼,犯官實是迫於無奈的啊,殿下,犯官冤枉啊,殿下
廢材就是廢材,也就是有點小聰明罷了,連編個像樣的故事都不會,著實上不得檯面!李貞眼瞅著文選清在那兒哭天喊地地叫冤枉,心裡頭著實乏味得很李世民是何等精明之人,要想讓李世民相信劉洎徇私舞弊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就算是李貞與兩大謀士謀劃好了法子,也未見得就一準能瞞得過李世民的法眼,就面前這貨能不能經得起考驗實是難說得很,也就是姑且一試罷了。
爾起來罷,本王信與不信無甚緊要,爾能過得公堂便好。李貞臉色一緩,點著頭道:爾雖是被迫行此勾當,然違了我大唐律法,受些懲處怕是免不了的了,念在爾能幡然悔悟,出首幕後指使之人,其罪當可從輕發落,若無意外,流三千里總是免不了的,這樣罷,左右都是流放,就到安西去好了,多少能有個照應。
啊文選清原本以為只消出首了劉洎,便能脫得大難,沒準還能升升官,卻沒想到到了頭來,還是要被流放關外,一時間便有些子傻了眼,跪,目瞪口呆地看著李貞,啥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貞並沒有理會文選清那副傻樣,面無表情地接著道:本王聽說爾有二子,大的十八,小的十六,可是如此?
啊,是,殿下您文選清誤以為李貞要拿其的家人來做要挾,登時便惶急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一瞅見文選清那副孬樣,李貞心裡頭狠狠地鄙視了文選清一把,可臉上卻依舊是淡淡地道:本王府中尚缺人手,過些時日,爾之兩子就到本王府上辦差好了,若是可栽培,本王倒是願意成全一、二,爾意下如何?
李貞這話已經說得很白了,文選清並不傻,自是聽得懂話裡的意思,這是要文選清犧牲自己來換取兩個兒子的出息,身為父親者,哪有不希望孩兒有出息的,很顯然,就如今李貞的聲威,只要不出意外,入主東宮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至少在文選清看來是如此,自己的兒子能靠上李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