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膽敢衝到近前的高句麗官兵一一擊殺,一時間殺得高句麗軍眾心膽俱裂,再要頑抗時,大隊的唐軍騎兵已蜂擁殺至,生生將衝進了甕城的守軍殺得丟盔卸甲地狼狽逃竄不已,戰場的主動權就此再次易手,高句麗軍的大勢已去。
“撤,快撤!”剛率領殘軍再次投入戰場的楊開泰一見前軍大敗,知道事不可為,不敢再戰,率領殘部掉頭就跑,試圖躲回內城再做抵抗,卻不料他的舉動早就落在了薛仁貴的眼中。
眼瞅著楊開泰要逃,薛仁貴豈肯放過,擱下手中的方天畫戟,順勢抄起大鐵弓,張弓搭箭,瞄著楊開泰便射,但聽一聲弦響,那箭已準確地射進了楊開泰的喉頭,倒黴的楊開泰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上一聲,便已一命嗚呼了。
淵男建已被擒,楊開泰再這麼一死,群龍無首的高句麗軍就此徹底崩潰矣,原本有秩序的撤退轉瞬間就成了亂哄哄的大潰逃,一眾唐軍官兵自是不會放過這等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機會,紛紛呼喝地尾隨著潰軍再次殺進了城中,沿著大街向內城掩殺而去……東城門已破,可北城門的戰鬥依舊在激烈地繼續著,無數的唐新聯軍官兵源源不斷地赴城而上,前仆後繼,城上城下屍橫遍野,慘烈至極——按唐軍原本的戰略部署,此處不過是佯攻而已,本用不著如此之拼命,然則一者新羅與高句麗乃是無解之死敵,仇人相見自是分外眼紅,再者,先前新羅大營被襲,死傷極重,而高泉生這個肇事者又被唐軍收降了,一眾新羅軍無法出氣,這便將滿腹的怒火全都發洩到了城上守軍頭上,在金春秋的死命令下,不惜一切代價地採用波浪似攻城之法,十餘萬士卒分波次不停地衝著城,戰況很短時間內便達到了白熱化狀態,令城頭守軍招架艱難,疲於應付之下,傷亡極重,便連主將淵男生也受了輕傷——一支流矢射中了淵男生的左臂,好在傷得不重,匆忙包紮之後,淵男生依舊堅守在城頭之上,指揮著一眾手下拼死抵抗,戰至卯時將盡,形勢已是萬分吃緊,淵男生手中的預備隊幾乎耗盡,不得不接連派人去自家府上求救兵,卻不料救兵沒來,壞訊息倒是先來了——東城失守,唐軍已衝進了城中!“什麼?爾再說一遍!”一聽到哨探說出如此駭人聽聞的訊息,淵男生登時就傻了眼,愣了好一陣子之後,突地爆發了起來,一把揪住那名哨探的胸衣,生生將其提溜了起來,面目猙獰地瞪圓了眼,惡聲惡氣地吼道。
“少,少將軍,是真,真的,楊將軍戰、戰死,二少將軍被擒,目下生死不明,唐、唐寇已大、大舉入、入城了。”
那名哨探本就在緊張之中,再被淵男生如此一嚇,立馬渾身哆嗦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將那震撼至極的訊息再次複述了一番。
“混賬,爾竟敢謊報軍情,找死!”淵男生怒氣勃發地將那名哨探舉了起來,重重地往地上一摜,而後順勢一刀便斬了過去,但聽一聲慘叫,那名哨探已被斬落了頭顱,一腔熱血噴濺而去,碩大的人頭在城上彈動了幾下,骨碌碌地滾到了屍體堆中。
“少將軍,東門既破,外城不可守矣,我等還是……”一眾簇擁在淵男生身旁的將領見其一刀斬殺了哨探,人人都覺得脖子有些發涼,皆不敢多言,更不敢出言詢問實情沒,唯有早先曾與淵男生就要不要出兵救高泉生之事發生過爭執的那名將領站了出來,在淵男生那要殺人的目光逼迫下,強行開了口,試圖勸說一、二,卻不料,沒等他將話說完,淵男生已不耐煩地揮了下手道:“爾等休聽那奸細胡言,我平壤城固若金湯,豈會旦夕便破,誰敢再亂說一句,那廝便是榜樣!王彥,本將令爾率部堅守,務必將賊眾打下城去,且待本將自去我父府上調兵來援,還不領命更待何時?”“是,末將遵命。”
官大一級便能壓死人,更何況是淵家長公子這等赫赫權貴,比起一眾守城將領來說,地位更是高不可攀,就這麼著,那名叫王彥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