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名字不過是個稱謂罷了,叫什麼都是一樣的,罷了,明月公主請坐罷。”
明月公主也不答話,只是矜持地點了下頭,落落大方地走到榻前,輕輕地順了下錦袍,款款地坐了下來,那姿勢之優美,動作之妙曼,令李貞的心不由地又是一亂,好半天沒開口說話,就這麼著,孤男寡女靜靜地對坐著,好一個此時無聲勝有聲。
“公主……”
“殿下……”
得,要麼不開口,這一開口竟然是同時開了口,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同時出聲的二人頓時鬧得個臉紅的尷尬,一時間都有些子訕訕然,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感覺。
“明月公主有甚問題要問便請先說好了。”李貞到底是男子,皮兒厚實,很快便回過了神來,擺了下手道。
“謝殿下。”明月公主低著頭應了一聲,接著沉吟了一下道:“妾身自問不曾有閃失之處,卻不知殿下如何看破的?”
呵,這傻丫頭!李貞一聽此問,頓時樂了起來,笑著道:“公主說笑了罷,公主歌舞琴三絕,又精通漢學,更兼寫得一筆好書法,似這等人物又怎可能生之於民間,本王雖是不才,可好奇心還是有的,自是得派人加以詳查,這一查之下,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麼?”
明月公主,龜茲王那班之幼女,自幼聰慧,好學不敏,尤以文采出眾而著稱,善漢學,好詩賦,偶得李貞所著之詩集,嘆為天作,常以無緣識得如此人物而嘆息不已,待得聞之越王李貞將出鎮安西之時,便多方策劃著要見上李貞一面,為此不惜以身犯險,派人將龜茲王那班進獻於李貞的歌女麗卓打暈在自己的寢宮,而後玩上一手掉包遊戲,混到了越王府中,龜茲王那班事後得知此訊息後,勃然大怒,將幫助明月公主的那些宮廷中人全都加以重處,為之而死的人不在少數,可因著面子的緣故,龜茲王也不曾宣佈過公主失蹤的事情,甚至下達了封口令,不許宮中之人洩露公主的行蹤,故此,別說安西,便是龜茲國內也少有人能知曉明月公主失蹤之事,然而,此事卻瞞不過早已在龜茲國內擁有強大勢力的“旭日”,一查之下,立刻水落石出。
“殿下高明,卻不知將拿妾身如何?”見李貞出言稱讚自己,明月公主臉上掠過一絲羞色,低了下頭,喃喃地問道。
如何?哈,瞧這話問得?都這會兒了,還能如何?李貞苦笑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道:“公主以為本王是何等人物?”
李貞這話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原本就有些子羞澀的明月公主立時臉紅得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般,低著頭,老半天也不見開口,好一陣子曖昧的寂靜之後,明月公主突地揚起了頭來,臉上滿是堅毅之色地道:“殿下固是當今之賢才,可妾身卻非草率之人,若是殿下用強,妾身,妾身……,妾身寧死不從!”
厄,該死的,這傻丫頭想到哪去了?李貞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敢情李貞頭前那個關門的舉動讓明月公主給誤會了,以為自己要行非禮之事了,這才有啥寧死不從的話兒,不過嘛,李貞可不是啥初哥,一聽便知曉這丫頭嘴上說不從,其實心裡頭可還是有從了的意思在,不但有,而且還濃得很,李貞若是真的想要,她多半也就是半推半就地從了,不過嘛,一來李貞不是個急色之輩,二來此事關係到即將開始的大戰,李貞自是不會因貪色而誤了大事,一見明月公主那小模樣兒可愛得緊,頓時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
明月公主仰慕李貞已久,這數月來雖甚少見到李貞的面,可卻沒少從王府中人口中聽得李貞的事蹟,更沒少從一起子下人們身上察覺到他們對李貞的無限崇拜之意,心早已許之,這也正是明月公主始終滯留越王府的根由所在,先前之所以會說出寧死不從之言,只是公主的身份在起作用罷了,待得聽李貞放肆地大笑起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