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朝廷已將聖旨及吏部公函發到了各王府中,限令諸王三日內必須離京。”
嗯哼,老爺子好快的手腳嘛,呵呵,這回那幫子混球如今只怕都在府中跳著腳罵娘了。李貞笑了笑,並沒有對此訊息進行評價,一揮手,示意燕十八自去忙碌,看著兩大謀士道:“二位先生笑得如此暢快,想來該是早有定計了罷,那就直說好了,本王聽著便是。”
“殿下明鑑,旁人的府上殿下是不好去的,可有一人府上殿下不但可去,還是必須去的,這事情到了根底只怕還得落在那位老爺子的頭上。”納隆哈哈一笑,說得倒是不少,可卻賣了個關子,並沒有說出是何人府上。
“嗯?”李貞一聽之下,登時就愣住了,再一細想,立時猜出了納隆所指的那人正是李貞的授業恩師李靖,只不過李貞並不敢確定李靖就一定能幫上自己的忙,飛快地皺了下眉頭道:“李師早已不參預朝務,此時若是煩勞他老人家似乎不妥罷?”
莫離輕搖著羽毛扇,不緊不慢地說道:“即便殿下不去說動李藥師,只怕到了頭來聖上還是會去尋李大人拿主意的,殿下以為如何?”
唔,這倒是有可能,畢竟李靖乃是對外征戰經驗最豐富的名將,又是當代兵法家,光是這一條就不是其他將軍能比得了的,哪怕是如今威風八面的李績跟李靖比起來都還是差了老大一截,老爺子若真是拿不定主意的話,說不準還真會找上李靖,現如今咱剛大婚,攜新婦去拜會師傅,這道理上說得通,旁人是說不得閒話的,看樣子還真得走上一遭了!李貞心思動得飛快,片刻間便已將前因後果想個通透,也不打算多耽擱,笑了一下,起了身道:“既如此,趕早不趕晚,趁天色尚早,本王就與王妃一併去走走好了,至於摺子的事就拜託二位先生了。”話音一落,徑自轉回了內院,自去令人打點行裝不提……
屈辱、不甘、失落、迷茫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的結果就是令李泰徹底陷入了暴走狀態,才剛回到自家王府,便將滿府上下鬧得個雞犬不寧,為此而吃掛落的王府下人不在少數,即便是內書房裡那幾個最貼心的書童也沒能逃過李泰的責罰,好一通子鬧騰之後,累了的李泰總算是安靜了下來,獨自一個人坐在滿是瓷器碎片的書房裡發著呆。
不甘心是自然的事兒,李泰一想起這三天來的遭遇,心中便是怒火狂肆,怎麼也咽不下那口氣,只可惜事到如今,他再不甘心又能如何?派出去聯絡朝臣的手下帶回來的都不是什麼好訊息,一起子往日裡總往魏王府裡蹦的心腹手下此時也不見了人影,這等門前冷落的場景著實傷透了李泰的心,此時的他除了坐著發呆之外,再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陣空虛的厭倦襲來,一行熱淚滾滾而出,素性倔強的李泰此際竟無聲地哭將出來。
“殿下,您何苦如此?唉……”就在李泰陷於茫然之中之際,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書房中的王府司馬蘇勖終於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姑父,您來了,太好了,本王,本王……”李泰一見到蘇勖立時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緊趕著抹去了臉上的淚水,跳將起來,語不成調地說道。
蘇勖走到李泰對面的椅子前,擺了下手,語氣落寞地說道:“殿下請安坐,某這是來辭行的。”
“什麼?”李泰一聽這話,頓時如遭雷擊一般跳將起來,圓睜著雙眼,怒視著蘇勖道:“姑父,爾也要拋棄本王了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本王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麼?憑什麼?本王哪一點不如雉奴那個蠢蛋,這是為什麼啊?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