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一個旋身,雙腳如刀一般狠狠地掃將出去,試圖打身後那人一個措手不及。
“刀條臉”漢子反應不可謂不快,這一招“雙鞭腿”也著實兇悍異常,雙腳劃空,帶著強烈的呼嘯之音,便是地上的塵埃也被這一招帶動得揚空而起,若是掃中了目標,一準能將身後那人當場擊殺,只可惜如此兇悍的強招還是落到了空處,無他,“刀條臉”漢子剛才躍起,其面前的兩扇木門突然裂開,一雙大手硬生生地將木門穿出了兩個大窟窿,於木屑翻飛間,一招便已捏住了“刀條臉”的脖頸,登時便將“刀條臉”從空中硬生生地拽了下來,與此同時,本在“刀條臉”漢子身後的那人閃身直上,手起一掌準確地擊在了“刀條臉”漢子的額頭上,立時將“刀條臉”漢子擊暈了過去。
“十八哥,可是這個狗東西?”那扇破舊的木門轟然倒下,一名壯漢一隻手拎著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的“刀條臉”漢子,一邊看著早已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的燕十八,恭敬地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狗賊,鷹三帶他到密窯去,某自去通知殿下。”燕十八厭惡地掃了眼“刀條臉”,隨口說了一句。
鷹三點了點頭,一捏雙唇,發出一聲唿哨,拎著如同死狗一般的鐵四走到了巷子口,一輛遮掩得嚴嚴實實的馬車悄無聲息地駛了過來,鷹三隨手將鐵四往車廂內一扔,跳上馬車,比了個手勢,頭戴斗笠的馬車伕會意地點了下頭,一揚鞭子,馬車衝了起來,轉瞬間沒入了大街的人流之中。
燕十八在巷子裡等了一陣,確定沒有旁人察覺出這劫人的一幕之後,聳了下肩頭,笑臉盈盈地順著小巷子走了出去,悠哉地混入了人群中,徑自往梅園而去,只是他並沒有注意到在巷子口不遠處一名算命先生眼瞅著燕十八離開,也匆忙收拾起攤子,急匆匆地離開了原地,與此同時,遠處一名貨郎也匆忙走到一條小巷子裡,將肩頭上的貨擔子丟下,如飛一般地跑遠了,片刻之後,一名在巷子口無所事事的閒漢也左右張望了一下,腳步匆匆地向西而去,更有意思的是,一名茶館的茶博士本來正在無客人的茶館裡‘打著瞌睡,可等小巷口那些形跡可疑的人物都走了之後,連茶鋪都不要了,丟下空蕩蕩的茶館,往城東方向一陣急趕,最後一個離開此地的是一名趟到在街邊的叫花子,見到那群形跡詭異的人物全都散盡了,叫花子起了身,傻呵呵地笑了笑,拿起地上的一隻破碗,一步三搖地走入了一條小巷子消失不見了。
梅園之書房中,滿面春風的李貞與憂色赫然的納隆正相對而坐,玩著這時代文人間最雅的遊戲——圍棋,李貞雖平日裡弈棋不多,可前世那會兒的根底在,其水平本就不是這時代人所能比的,饒是納隆也稱得上好手,卻如何能擋得住李貞的攻勢,再加上心緒不寧之故,這棋就下得更是縮手縮腳,被殺得個慘不忍睹,正左支右絀間,卻見燕十八領著人匆匆而入,納隆忙趁勢推盤告負,站一旁擦汗去了。
“殿下,人已抓獲。”燕十八大步走到李貞面前,一躬身簡潔地將行動的經過簡單地述說了一番,末了說了一句道:“各方勢力均已出現,原定計劃是否照常進行?”
“哦?”李貞並沒有馬上表態,只是斜眼看了看心神不定的納隆,笑了一下,看向隨著燕十八進來的鷹五,問了一句道:“老五,情況如何?”
鷹五正是頭前最後一個離開現場的乞丐,當然,此時自是早已換下了那身又髒又臭的乞丐裝,一見李貞發問,忙躬身答道:“稟殿下,目標均已出現,密窯暴露,四周各方探子云集。”
呵,媽的,手腳都挺麻利得嘛,有意思!李貞笑了笑,沒再多問,看著納隆道:“先生,可以開始了罷?”
納隆不安地看了眼李貞,低著頭道:“殿下,某還是那句老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一個鐵四殺了便是殺了,何苦再多生出如許是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