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人,按照中央規定不能擔任紀委的正職。
之前因為他是本地人,所以排在他後面地胡獻雲越到了他地前面成了公安局的正職局長。而現在也因為他是本地人,所以他成了副縣長而胡獻雲只好委屈成了紀委記。人生有的時候,真的是很玄妙,很讓人啼笑皆非。為此,他還特意在胡獻雲面前擺了一句:“老胡。我現在又踩到你頭去了。”
離退休還有十二年,照這個勢頭,正處、副廳甚至正廳也未嘗就僅僅只是一個夢?
當然他也知道這背後的原因是什麼?再加他也看出了白小天是真想為通江百姓做點事。而且他從何清華的嘴裡也隱約琢磨出了點味道,似乎長樂金店、長樂地產其實都是白小天的產業。要是這麼說起來,從道理就通了。雖然他愈發難以理解白小天到底有什麼背景?
可他卻明白了白小天是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誰年輕地時候沒有理想呢?蒲義和琢磨出了這一點之後整整一夜沒有睡著,之後他心裡做了個決定。他地後半生這就算交給白小天了。她希望當他走到人生盡頭回首往事的時候,他也能自豪地說:“我這一輩子沒有白活。”而且退一步說白小天既然那麼有錢,那自己還用擔心自己有生之年會因為錢財而發愁嗎?
當然,這事他沒有告訴曾志兵、胡獻雲以及戴曉華。畢竟自己這琢磨地結論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能自己拿幾個億出來折騰的有強大背景的官員。這得是什麼人,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最後只能歸結於大概是自己層次太低了!
楊連和這麼一問,確實有些太唐突了,這等於是在直接質問白小天的人品?就算一個強勢的縣委記都不會在常委會說這樣的話,這等於是在公然打白小天的臉。
當然這也不怪楊連和。他在紀檢工作乾的久了,因此說話的口氣有時候自然不自然地總是會把對方當成他的調查物件。不過還好的是,楊連和的語氣還不算很凌厲。也因此在與人打交道方面一向不是很敏感的白小天倒也沒有立刻從他話裡咂摸出味來,只是本能的感覺到有少許不舒服。很有一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不爽。表現在臉就是哭笑不得。
可蒲義和不同。這等於公然打他老大的臉。他沒法忍,於是他當時就站起來了。“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太過分了!楊連和,信口雌黃前麻煩你先過過腦子!”
所有人全愣住了。
這也太強悍了!楊連和雖然說話是有點問題,但他畢竟是縣委記,你蒲義和拍桌子指著名字罵,似乎更過分地多!
“你……你……”楊連和不是沒被人責備過,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被一個下屬指著鼻子罵的場面。而且還是在縣常委會。
曾志兵卻是冷笑著站了起來:“楊連和同志,真是沒想到省紀委的幹部就是你這種素質?你以為你從省裡來就高人一等。就可以趾高氣昂?下車伊始,不調查不研究你就敢哇喇哇喇地發議論、提意見,這也批評、那也指責。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呀!”
曾志兵之所以這麼大意見,還特意點出楊連和出身於省紀委,就是因為他對省紀委張治平記有意見。本來他自己也出身紀委,也算是張記手下的一個兵。不說提攜,起碼不應該攻擊?可是他聽說這位張記不但在省常委反對自己出任縣常務副記,還在省紀委內部會議裡多次點名批評他沒組織沒紀律。如果不是省委記譚翰的堅持,只怕自己不但這個常務副記沒戲,很可能連原來縣紀委記都保不住。
他不是白小天,也沒能力對張治平做什麼,但是在楊連和身發洩一下卻沒有什麼問題。再說,誰要他跳出來惹白小天呢?
哇靠,又跳出來一個!而且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的。
雖說在電視見過臺灣立法委打架。但是大陸這邊似乎還沒有聽說過各級人大會、各級常委會有文鬥演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