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子。那就一個字——抓。
果然戴曉華果斷蠻橫的動作。嚇壞了保姆,也嚇住了夏明源和梁西亭。此刻兩人都站在夏家二樓的陽臺關注著這邊。2號樓和1號樓相距不過三十米。雖然不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林國強被反銬塞進警車,然後迅速開走的事還是看的一清二楚。
知道陶大為被白小天罵死的訊息,夏、梁兩人先是錯愕,然後就開始緊張起來。他們第一想法就是通知林國強趕緊把陶大為家裡和辦公室地東西整理一遍。有些礙眼的帶過來,或者直接處理掉。
可沒想到公安局的動作這麼快,而且這麼大膽,竟然直闖進1號樓。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梁西亭急得像熱鍋的螞蟻,手使勁地拽本就不多的頭髮。要是縣裡的幹部看到素來做什麼事情都是慢騰騰地縣長這副模樣,定然會大吃一驚。他在別人眼裡看起來似乎很有大氣。其實大多數時候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而且很多事的確很急,但那是公事。做了幾十年的官使他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作官就是一個字——穩。那種勇於任事地急性子成功了也就是為他人做嫁衣,失敗了那就是炮灰。這種人人註定官途黑暗。
可現在不同,這可是關係到自身前途安危,已經火燒眉毛。躲避推諉等於坐以待斃。
夏明源其實心情不比他好多少,不過看他慌成這樣,勉強約束自己鎮定一下罷了。這個二楞子是不按常理行事地二百五,所以他根本沒法估計白小天會怎麼作?而據他對陶大為的瞭解,他做了唐健七年秘。因此身有很重地秘色彩或者說習慣,那就是遇事謹慎。以他謹慎的性格,聯手做的那些事情他手要是沒留下任何證據,打死自己也不信。而到底有什麼證據,是不是就放在1號樓裡。他都不得而知。因此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老梁,別急。這事我已經電話告知了田秘,我想唐省長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夏明源說道。田秘田臻是唐健現在的秘。陶大為帶著夏明源一起和他喝過幾次茶,雖說關係不是太熟,但是陶大為被白小天罵死的訊息不可不第一時間告知唐健。
“要不我們再給張小輝打個電話?”梁西亭問道。
“你和他很熟嗎?”夏明源反問。“現在雲江市委由他主持工作,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問?”梁西亭道。
夏明源搖頭反對:“這裡沒他什麼事,何況現在又是晚,陶大為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現在也沒搞清?怎麼和他彙報?再彙報也是和剛才一樣打官腔罷了。”
“那要不我們現在去縣醫院?”梁西亭想想也是,張小輝可不是一個有擔當的人,而且在這種具體情況都沒搞清楚的時候。他決不會發表任何意見。剛才對他彙報時,表現得已經很明顯了。估計最多也就是明天派個調查組前來通江。指望他來制止白小天根本不可能,估計除非接到面地命令否則他也不會自找沒趣:“咱們總不能什麼都不作?”
“沉住氣、沉住氣。醫院那邊老張、勝利已經過去了,我們再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可……”梁西亭還想說話。夏明源的手機響了。
來電的是組織部長衛勝利:“老夏,情況不妙啊?”
“怎麼,老陶地死因……”
“老陶的具體死因還不清楚。現在沒有家屬也不可能進行解剖,不過,何遠航說身沒有一處外傷,從外表看也沒有中毒跡象。心臟猝死的可能性很大。”何遠航是縣醫院院長。
不說這個了。呂安然剛才打電話來說。蒲義和帶人衝進了縣委,現在正在老陶的辦公室裡搜查。他正在趕過去,不過我估計去了也是白搭。因為老張剛剛給他打電話,質問他誰給他的權利。蒲義和只說接到了級的命令,其他無可奉告。”
“級?”夏明源疑惑中帶著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