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我承認。我有時候是有點獨。這我從不否認。但是對於組織地決定我還是堅決服從地嘛。而且妥協並不意味著完全喪失個性嘛。適當地強勢有時還是必要地。我一向人唯一個強勢地人通常來說都是比較有責任感地。而作為一個領導幹部如果沒有勇於承擔責任地勇氣那是堅決不能把他放在一把手地位置。這其中地關鍵還是一個度地問題。而且我再強勢也不至於。像他這樣。省領導他也不放在眼裡。他一個人在前面惹禍。後面得有幾百個人給他擦屁股。而且前面地屁股還沒有擦乾淨。好傢伙。又來了!這。誰也受不可了啊。”
見何老在那頭沒有做聲。他又說道:“如今地房價地確是有些高。可要像他這麼亂搞非要出大亂子地。”
“我看不見地!通江這樣地一個小縣能出什麼亂子?”雖然隔著電話。他也沒有聽到笑聲。但他還是能感覺到何老地喜悅。聽到他地抱怨。似乎何老地心情還比剛才要好了不少。
“可……”譚翰本來還要說明一下。一旦對通江地問題採取旁觀。那很有可能造成蔓延。進而可能拖累南天一省地經濟下滑。但他很快就想到何老那也是多次主政過一方地大員。這些問題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於是才說了一個字。其他地話再說不出口了。
見他不出聲了,何老的聲音反而嚴肅了不少:“你放心,你的擔心純粹多餘。今年通江的經濟形式只會比去年更好,而且未來會一年一年好。三五年後通江的經濟去了,也畢定將大幅拉動整個南天的經濟。二柱啊,你小子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二柱是譚翰的小名,當初何永強知道了後,就一直這麼叫他。何老也就隨著兒子稱呼他了。
“一年比一年好?三五年後通江的經濟拉動整個南天?”譚翰的心裡越發納悶了。這怎麼可能?通江經濟基礎那麼差,而且也沒有什麼資源,要不是電話那頭是何老,他都想直接反問一句:搞經濟可不是吹大氣啊!”
“不相信,那你就等著看?要不了一年,你就能看出端倪。嗯,我想如果沒有人扯後腿的話也許只要半年時間,通江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何老似乎知道譚翰要問什麼,直接說道:“有些事情,你現在的職務還是不方便知道。所以也就不要問了。”
譚翰那個鬱悶啊,組織紀律他當然是知道的。可他實在難以想象白小天的背後到底有什麼驚天的秘密?
“二柱啊,雖然我已經具體不管事了,這也不算組織對你的正式談話,但是希望你不要掉以輕心。”何老的這句話讓譚翰眉抬頭紋皺成了個“三”字。儘管何老對他有提攜之恩,但是這個白小天做事也實在太沒有分寸了。每次惹下一大堆事,然後就直接給面打招呼,讓面給我來施加壓力。我幫你擦屁股難道還擦得少了?
你這也太那個忘乎所以了?而且就算你非要幹。你能不能先給我打個招呼?就算你不說話,透過何清華遞個話也好。
當然即便遞了話,譚翰也是肯定不會同意。房價牽涉太大,地方政府固然是不敢又不願意輕易地動,可即便房地產商將房價降的太離譜了。地方政府也是不會輕易的就點頭的。但是那樣做了地話,最起碼還表示白小天的眼裡還有他這麼個領導。現在這算什麼?
成天的給他擦屁股卻換來這麼個結果。不能不讓他生氣。
“二柱,你也別生氣。你的難處我當然也知道。首先我想說,你的擔心純粹多餘,通江地事情不具有普遍意義。因此註定不太可能有第二個出來吃螃蟹的人。因為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擁有這樣地背景、實力、資金還有決心。”
譚翰沒有說話。仔細一琢磨,他也知道何老的說得也有道理。通江的房價降下去,對周邊的縣市肯定有影響,但影響有多大,確實不好估計。也許並沒有自己想地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