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實的上奏,難道想留到以後再陷害靳輔不成?”
之後康熙又傳旨給大學士:“于成龍前奏靳輔未曾種柳河堤,朕南巡時,指河干之柳問之,無辭以對。又奏靳輔放水淹民田,朕復至其地觀之,斷不至淹害麥田。而王騭、董訥等亦附和于成龍言之。”於是大學士們商議後,將於成龍革職枷責。康熙傳旨:“伊經手之工未完,應革職留任。”而當時一起彈劾靳輔的王騭休致,董訥革職。
這可以說是一直得康熙信任宦途順利的xiǎo于成龍的人生和仕途上的一個大跟斗。自此,xiǎo于成龍對於治河那是相當重視。如今雖然他改任直隸巡撫了,但依然把河道看作第一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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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xiǎo于成龍犯了錯,但康熙沒有一棍子把他打死,甚至可以說恩寵如故。因此xiǎo于成龍來信提到遼東的水泥乃是上佳的修堤材料,康熙也立刻派人去查證此事。要說康熙作皇帝這近四十年,所經歷的大事中,河工雖然看起來不如擒鰲拜、平三藩、收臺灣、得士心、徵葛爾丹重大緊急,但河工是一直讓康熙頭痛而且至今縈繞心頭揮之不去的一塊大大的心病。但凡和河工有利的舉措,康熙一項是從寬的。
這次聽說遼東出產了一種堅固的修堤的石料——水泥,頓時很感興趣。問了幾位大臣,均不知此事。查證的訊息還沒有上報上來,因為馬齊剛從遼東回來,所以他才有此問。
馬齊躊躇了一xiǎo會兒,這才開腔。馬齊作為一個剛入軍機不久的重臣,許多人都把他看作大清未來的政治巨星。此時,明珠已經一貶再貶,基本上已經遠離政治中心。索額圖在朝臣中表面上一黨獨大。但是康熙已對他明顯表現出了不滿。馬齊自然是不會向索額圖靠攏。而索額圖是鐵桿的太子派。馬齊不靠攏索額圖,自然也就不為太子所喜。太子乃是儲君,馬齊明白在政治上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因此他知道他已經得罪了太子,所以他說話辦事比以前收斂了很多。可以說是xiǎo心翼翼、如履薄冰。
太子雖然名分早定,但那些年長的皇子們也紛紛chéng人,有想法的更是不止一個。馬齊雖然得罪了太子,但是卻不願絞入這場皇權之爭中去,至少在沒有看清楚風向,而康熙又身體康健之前,他不會輕易的表態。
也正因為如此,儘管朝野都傳說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康熙忽然不喜九阿哥胤禟,因而一杆子把他打發到遼東去了。但是政治上的事情風雲變幻,有誰能真正看的清裡面的mí霧呢?所以馬齊此此賑濟朝鮮,往返遼東之時,對於胤禟的態度始終是若即若離、敬而遠之。奏章中但凡有不得不提到胤禟的部分,那都是儘量淡化,而且用的都是中xìng的口wěn,絕對不含褒貶。
可現在康熙提到了水泥。對於水泥,胤禟並沒有想隱瞞的意思,只是現在產量不高,因此所知的人不多。馬齊去過胤禟在盛京的莊園,因此關於水泥他還是知道一些的。當然製造過程他就不知道了。而且胤禟對於水泥作坊也是一直採取嚴格保密的措施。這並不僅僅有保護專利的意思,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讓水泥提前出現在歐洲。從而加快歐洲科技文明的進一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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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齊想了想,還是決定開腔,還是老辦法,既不得罪,也不讚揚:“回皇上,奴才從朝鮮回來之時,路過盛京。九阿哥曾邀奴才去他的莊園赴宴。九阿哥莊園中的房屋和路面均都是用皇上說得這種新石材——水泥所建。奴才的馬車經過這種水泥路的時候,感覺是又快又穩。據說這種石材不加水之前,乃是xiǎo顆粒狀,加入水攪拌之後,堅硬如鐵。九阿哥告訴奴才,這水泥乃是一年多前,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