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到處都是鈔票,還有幾張滑到了地上。很快他就醒悟過來,原來碗裡的鈔票裝滿了就會自動溢位來,完全用不著小心翼翼的只放十張。看來以後他完全可以將瓷碗裝滿鈔票後就不管了,也用不著每個小時都過來看一下。只需要隔一段時間來收撿一下就行。
白小天清點了一下,竟然有四萬塊。
他留下了滿滿一碗之後,將其它的鈔票全部收了起來。然後又將其分成了五十二疊。每一疊都是序列號相同的鈔票。
他一疊拿了一張,將錢包塞得鼓鼓囊囊,將燈一關,然後穿著人字拖踢踢踏踏的下樓而去。
節日就是節日,雖說已是兩點了,工業區裡依然有不少人在走動,後門那裡更是傳來不少男男女女帶著南腔北調嘶啞的歌聲。
白小天哼著不著調的歌,將胸脯挺的高高的,一搖三擺來到工業區後門的粉攤前。
平日裡這個鐘點粉攤早就收了,邊上的幾家露天卡拉ok也多半早已打烊。不過今天依然十分熱鬧,頗有幾分節日的氣氛。
因為順風公司離工業區後門不遠,因此往日裡白小天的中餐多半是一份炒粉,因此與這家粉攤的老闆光叔混得也破熟。
“來了!”光叔一邊翻動著鐵鍋,一邊打著招呼。
白小天點點頭,向一旁的桌子走去。
“光粉一份。”光叔衝著不遠處收錢兼賣麻辣燙的光嫂喊了一句。()
他這一喊,白小天醒悟過來。咱現在可是有錢人了,怎麼能吃光粉呢?於是他大喊道:“光叔,加蛋、加三個蛋。”
“好嘞。”光叔一邊將一份粉盛碟,一邊回道:“白生,揀到錢包了?”
“光叔,我要降低娛樂標準,提高生活質量。”白小天搖頭晃腦的答道,末了又補充一句:“光叔,我再加一份,打包。”
“也是三個蛋?”光叔停了一下,問道。
白小天點了點頭嘴裡哼著:“私人保鏢請兩隊一隊揹著另一隊,直升飛機買兩架一架掛著另一架,
上市公司開兩家一家擠垮另一家,航空母艦買兩艘一艘打沉另一艘……”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咱也是有錢人了,咱買炒粉,吃一碗倒一碗,咱明天打兩輛計程車,坐一輛、看一輛……”
他心裡正被暴發戶的心態美著呢,就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老闆,來份炒粉。”
所謂人窮志短,因此白小天養成了低頭看人的習慣,所以通常打量人他都是從下向上。
白小天順著聲音望去:一雙黑色低跟高跟涼拖,一對修長的秀腿,一條很可愛的淡色卡通短褲、一件淡綠色繡著一個可愛的卡通少女的的圓領T恤,再上面……天啊,竟然唐總?
見慣了精明幹練的白領麗人形象,剎那間換成可愛的鄰家少女,實在是有些一下反應不過來。
唐貝是順風公司總經理助理,同時也是董事長兼總經理唐德順的女兒。她比白小天還要小一歲,去年畢業的她一進公司就是總經理助理。
白小天這個小倉管和這位大小姐打交道的機會極少。唐貝是否稱職,他這樣的小職員並不清楚,不過這位大小姐冷豔孤傲卻是白小天以及許多男職員心中公認的。
這位大小姐怎麼會這麼晚出現在這裡呢?雖然他並不知道老闆家住何處,但應該不會住在工業區裡吧?
白小天望了一眼,本能的將目光迅速移開,低頭盯著桌面。
“我要加兩個蛋。”
聲音柔柔的,完全聽不出孤傲。
“不好意思,小姐。雞蛋用完了。最後六個雞蛋都他要了。”
不用回頭,白小天也知道光叔在指他。他趕忙喊道:“不用了。光叔我另一份不用加蛋了,讓給她吧。”
“這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