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僱傭和同能籤的更長一些。
白小天不以為意:“是嗎,你要再不走,我就要說第六遍了。”
鎮南快步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又掉頭回來:“大人,求您件事。”
“說。”
“這個……我們控制了法艦之後,能不能不升白旗啊。”
“不行,沒商量。”白小天毫不猶豫,果斷拒絕:“不是解釋了嘛。升白旗在夜色中也絕對不會看錯。不會出現誤傷。而且對其他艦上的法國人也有一種帶動作用。”當然最大的原因是白小天不想掛三角黃龍旗。掛別的旗自然不行,所以只能掛白旗。
“怎麼還沒有動靜?”白小天焦急的用望遠鏡盯著江面上的巴雅號,然後又低頭看懷錶。11點還差三十秒。這是他人生中第一件大事,雖然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差錯,但是兩隻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大人。”剛剛從福州趕回來的劉武咂咂嘴,眼睛盯著碼頭上還沒有送走的三十多個法國水兵:“能不能讓我也去參加打法國鬼子?”
“去吧”白小天點點頭:“別趕盡殺絕,投降了就不要再動手。”
“知道了。”劉武帶著幾個水師官兵迅速的向碼頭上的法國病兵們靠近。
十一點。
巴雅艦上。
段鎮南把懷錶收回口袋,衝著附近的夥伴使了個眼色。然後左手從懷中掏出左輪手槍,右手從擔架下抽出一把大刀,大喝一聲:“兄弟們,殺呀。”然後抬起右腿就把一名法國水兵踢下艦。上了艦的水師官兵紛紛從擔架下抽出刀槍,向距離他們最近的法國士兵撲過去。
各艦上頓時喊殺聲一片,間或夾雜著法國士兵的哀嚎:“Jemerends(我投降)
皮埃羅在得知清朝軍隊同意救援法軍之後,一開始還是有些戒心的。甚至猶豫是否要讓中國救援人員上艦。只是,中毒的人實在太多,他才不得不同意了保羅提出的讓中國人徒手上船幫助運人的建議。很快,清朝水師官兵的表現讓他打消了顧慮。因為這些士兵們都是徒手上艦,而且一個個對於法軍官兵都是又鞠躬又敬禮的,表現得異常的謙恭。似乎他們不是來幫助法國人,而是來請求法國人幫助的。
當然皮埃羅沒想到的是,這第一批上船的人都是白小天從那些臨時團練中挑出來的。選擇條件就是越猥瑣、越膽小,越好。連續盯了兩批中國人上船,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皮埃羅也就放心了,再加上腹痛不止,一個多小時之內連續上了十次廁所,實在是盯不住了,於是返回去休息。其他各艦的臨時負責人基本上和皮埃羅的情況差不多。
到了水師官兵最後一次上船的時候,法國官兵在艦上的還有不到七百人,其中五百多人服藥之後,已經有了一定的好轉,此時都在臥床休息,此外還有幾十人是需要上岸治療的……因此能迅速投入戰鬥的還不到一百五十人。而這一百五十人中又有三十餘人在水師官兵第一波不攻擊目標——三艘炮艦上。
而清軍最後一次不但調集了當時能夠徵集到的所有小船二十八艘。而且還打著要給法軍送食品和藥品的幌子調動了一艘水師的舊式戰船。二十三艘小船上總共有士兵兩百九十餘名,而戰船上則是擠滿了三百餘名士兵。這些人全部都是綠營水師。如今馬尾的綠營水師官兵只有947人。不過,當初在往廈門、漳州調兵的時候,白小天就耍了個心眼。他拖延了兩天,而就在這兩天中,他把兩千多綠營水師進行了打亂重新混編。留下的這947人雖然不能說是精英,但最起碼是矮子裡面拔出來的高子。而且混編之後,他拿出自己的錢來貼補士兵們的伙食,如今的馬尾的綠營水師比之一個月前人數雖然只有不到一半,但是戰鬥力卻提高了。當然,對此不少人有意見,告狀的摺子早就有不少直接送往北京了。當然,白小天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