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怪梁家心狠手辣。」 宋運輝對於楊巡順口溜一樣地說出「鬼迷心竅」很是反感,感覺出裡面濃濃的不真誠,純粹是為了讓他去梁思申那兒說話而自打耳光,卻不是真心承認錯誤。他因此提醒楊巡一下,很希望他晚上給梁思申打電話之前看到楊巡的態度。他準備視楊巡的態度決定如何幫楊巡在梁思申面前說話。 楊巡捏著電話久久回味宋運輝的話。宋運輝這話是什麼意思?宋運輝難道不只是因為梁思申的事而疏遠他,還因為他「這一年多來變化太多,丟棄了以前很好的誠懇熱情守信的品德」?他一把抓住擦身而過的楊速,疑惑地問:「老二,宋廠長說我一年多來變化很大,有嗎?」 楊速心說現在火燒眉毛,兩人電話裡怎麼還談論這些有的沒的。他簡單地道:「我看沒變。」 「我看也沒變啊,可是我要是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宋廠長看上去不會幫我說話。」楊巡嘀咕著,抓起鑰匙去找另一個能在梁思申面前說上話的人,申寶田。自從元旦他被申寶田訓斥一頓,申寶田與梁思申的資金往來進度他就不清楚了。但他能清楚的是,那條資金通道肯定沒斷,申寶田肯定還是常與梁思申通話。他準備讓申寶田看看宋運輝的問題,相比之下,宋運輝更說得上話。 對於楊巡,申寶田的態度是不願得罪,因為楊巡掌握著他的秘密。申寶田敷衍著楊巡,答應幫打電話,也答應幫楊巡努力,但是怎麼努力他自己心裡有分寸。楊巡又提出申寶田能不能幫忙買下那60的股份,從此成為商場的大股東,申寶田就一口拒絕了,那不是妨礙梁家收拾楊巡嗎?但是申寶田有他的理由,股份制改造完成前,他不想節外生枝,徒惹麻煩。 楊巡也清楚他沒辦法在申寶田面前強求,更不敢強迫,他最多隻能請求申寶田看在他去年牽線的分上幫他個忙,而不敢拿知道此事要挾申寶田,得罪了申寶田,他還想活嗎?木器廠廠長的昨天就是他得罪申寶田的下場,但是他正好把宋運輝交給他的問題請教申寶田。 申寶田只是透過楊巡嘴裡知道宋運輝是他大哥,其中有些什麼深遠的交情。因此聽了楊巡問出來的問題,點頭道:「宋廠長是你自己人,才會說這些。可惜你……」他看著楊巡搖搖頭:「太狂。去年底我勸你好生處理梁家事情時候,你說的那是什麼屁話。你以為把朋友哄順毛了就行?跟朋友,少動點小腦筋,多拿出點真誠。」 楊巡聽了,知道申寶田沒蒙他,可他想了半天,還是道:「我承認有小腦筋,可是不能不防啊。這社會明槍暗箭太多了,一點不防赤膊出去,死都不知道死哪兒。」 「你防你去防,可你佔著人家的幹嗎?你以為你是誰,你還沒到讓誰見你都乖乖聽話的地步,你想霸道還早呢,我都還沒敢那麼明目張膽。」 「我其實……我其實……我其實不知多順著梁思申,什麼都依她的,就這事,我也沒覺得太大不了,可她今天這手也太狠了。」 「先出手的是你,你就別怪別人狠。你看著沒啥大不了,我看著很嚴重,誰敢打我錢的主意,我跟誰死幹到底。我曉得你打梁思申的主意,你那樣做就更不行,你要錢不夠還想要人,你太貪了。你回吧,我跟美國打了電話再跟你說,現在也說不出結果。」 楊巡只能灰溜溜回去,又加油聯絡了幾個大戶,有集體的有國有的,可暫時都無人拍板表態要還是不要那60的股份,畢竟那是不小的數額,人家需要討論。而個體的則少有資產那麼多的,找都不用去找。 有朋友請他出去吃飯,他沒興致,回家跟楊速一起吃,可又沒食慾,天都快塌下來了,還吃什麼吃。他一顆一顆地咬著花生,一口一口地抿酒,兩眼盯著桌面想該怎麼辦。又想宋運輝扔給他的話,他必須趕在美國時間天亮之前向宋運輝表態。 他清楚宋運輝對梁思申的想頭,很早以前他就猜測宋運輝為什麼對梁思申那麼好,沒有道理,自從在醫院見過宋運輝最虛弱的時候看向梁思申的眼睛,他就知道了。有本事的男人怎麼可能允許別人欺負他的女人。他楊巡肯定得給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