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說,不能讓中國經濟硬著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國家剎車的時候嘛,我們總得受到點震動。」 「可國家得想個辦法啊,別一會兒物價長得跟飛一樣,大夥兒都衝去搶商店,一會兒又專門拿我們企業開刀,讓我們日子不好過。你說這幾年下來,都折騰幾回啦?我看到大的就有三回了。踩剎車要講點技術嘛,別踩得咣咣的。」 項東笑道:「國家也難,那麼大個攤子,全國發展那麼不平衡,按住這頭翹起那頭的。」 雷東寶一想,道:「對,我一個小雷家都事情那麼多,呵呵,誰電話?我的……」 他取出包裡的手機,他的包現在已經換成一張a4紙大小的扁平包,不再是以前那種長方體,韋春紅說那種不流行了,拿出去讓人笑,硬給他換下的。沒想到一接通,那邊傳來的是馮欣欣父親的哭腔:「書記,不好了,我們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夥人衝進來把家砸得稀巴爛,我們一家都捱揍,欣欣的臉都被抓花了……」 「什麼,誰?寶寶呢?報警沒?」雷東寶大驚,想到襁褓裡肉團一樣的寶寶,一顆心都揪緊了,頭猛地撞到車頂。 「他們沒動寶寶一指頭,是個潑婦帶人來的,我們不知道這是誰,看門外是女的就開門,沒想到那人這麼狠,好像……好像是你前面一個老婆。書記,家裡(繼續下一頁)
全爛了。」 雷東寶怔住,突著眼睛想好一會兒,才道:「不許報警。等家裡,我讓正明接你們去醫院。」 雷東寶說什麼都不會想到韋春紅會採取行動,他還以為韋春紅全聽他的。雷東寶趕緊先給正明一個電話,讓正明前去處理。他隨即便撥打韋春紅的手機,可是通了卻沒人接。他只好又打飯店的電話,也是通了沒人接。他心說這時機選得真好啊,他正出差回來的時候出手,他現在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只有憋車子裡幹著急。所有小雷家的人認韋春紅是老闆娘,她想知道他行蹤,還不是小菜一碟? 雷東寶還在為打不通韋春紅電話焦急上火,卻有紅偉電話打到項東手機上,要他接聽。紅偉在電話那頭期期艾艾地問:「書記,聽說韋嫂打到馮家去,那個……你原定買房子的事不變吧?」 「當然不變,啊,不要春紅買了,我以後自己來。」 「書記,已經買了,今早韋嫂來,給我看存單,說你交她存的錢不到三個月取出來不合算,讓我這兒先墊幾天,不到半個月她就還我。還是我陪著她一起去銀行拿錢,又開車護送她去房產公司交的錢。發票上寫的是韋嫂名字,我還以為是你的意思。沒問題吧?我看她存單裡的錢,不正好是書記你去年的分紅嘛。」 雷東寶再次怔住,沒想到韋春紅精密佈局,這邊掏了紅偉公司的錢買房,那邊揮師砸爛馮家,他都不知道韋春紅還做了什麼。「沒問題?沒問題你還會急著找我來?你趕緊去飯店,給我看住她,不許她再闖禍。」 雷東寶恨不得腳下生出風火輪。他壓根沒想到韋春紅會給他來這一出,這幾天他去吃飯,不是都還好好的?除了總是問他到底離不離婚。難道他本心不想離婚被她看出來她生氣?可去年他提出離婚時候,她不是應該更生氣,怎麼就順順利利答應離婚呢?他越想越不明白,卻清楚明白一點,韋春紅問紅偉暫借四十幾萬房款是有預謀的,而他元旦後交到韋春紅手裡的那筆錢估計她也扣下了。除非他與馮欣欣離婚,再與韋春紅復婚,否則那些錢多半有去無回。 再過一會兒,正明的電話打進來,說馮欣欣捱打捱得最多,一張臉給劃得怕是以後鬼見愁了。雷東寶這才想到馮欣欣,忙問傷勢怎麼樣,但想到這張年輕而酷似宋運萍的臉給弄得沒法看,他不寒而慄,心說韋春紅倒是沒趁他酒醉時候做了他命根子,飯店多的是趁手工具。 那邊紅偉趕緊丟下手頭工作,趕去飯店找韋春紅。他本想著韋春紅未必能讓他找得到,沒想到卻見飯店大門洞開,幾個人正往兩輛搬家公司的貨車上搬桌椅傢什,而韋春紅則是縮著手在一邊看著。 韋春紅看到紅偉來,就陰著一張臉轉進裡面去,紅偉忙跟上,卻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