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忠臣。你們書記結果有什麼好處?好處大家享受,坐牢他一個人坐,好歹我陪著他坐幾天。坐牢啊,我昨天出來都站不穩,我才坐幾天,你們書記已經坐幾個月。他媽的都是這畜生害的。現在領導都已經認定你們書記只有行賄一條罪,沒別的罪,我總算放出來,你們說,我要打死這畜生,有沒有道理?正明哥你別攔我,我今天非打死他。」 楊巡說話放機關槍一樣,密不透風,雷士根都沒法插嘴,插嘴也插不進去,只會聲嘶力竭地喊:「你胡說,你誣衊,你胡說,你誣衊……」 村裡人可就不那麼想了,聽著楊巡又是省長又是專門會議地一說,都被楊巡權威地將思維引導過去。再說村裡剛剛斷了全村的福利,本來大(繼續下一頁)
家都已經在嘀咕懷念過去書記領導下的美好時光,這一會兒兩者一結合,還什麼真相,他們願意相信的才是真相,大夥兒一致將憤怒的眼光射向雷士根。士根見此不得不聲辯:「是老猢猻告的書記,我再解釋工作組也不聽。」 楊巡卻道:「一個局外人能告倒書記?我這回坐一次牢給審訊了以後最清楚,政府是講理的,是要看確鑿證據的,要告書記,憑老猢猻拿點道聽途說能告得倒?書記是誰啊,是市人大常委會委員,縣政府直進直岀的人,能一告就倒?都是你畜生做的手腳,你故意留著行賄憑證讓工作組查出來,把書記陷害下牢。你還喊冤,秦檜都比你清白,他媽的我以前一直當你是好人,我坐牢了才知道你是誰,畜生,沒良心的畜生。」 楊巡恨雷士根,再加他對小雷家這一陣子的事那麼清楚,硬是牽強附會諍諍有辭地將雷士根越描越黑。也存心的,為了報答宋運輝,他要扭轉村人對雷東寶的不良印象。他做到了,他以一個才剛被釋放的充滿深仇大恨的苦主形象出現,讓眾人不得不信。起碼有一點大家相信,要不是原本被定為書記罪名之一的掛靠公司的事沒事,楊巡怎麼可能被政府放出來。經楊巡「血淚控訴」,大家都恍然,原來其中有雷士根的小算盤。這一相信,便連帶著把楊巡其他的話也相信了,大家都在心裡初步建立起一個概念:對了,書記本來就不該是那麼有私心的人,誰都知道的,哪能一下變得那麼壞了,也就只有身邊最信任的人才能把書記搞死啊,這雷士根還真奸。 便是連正明都聽著糊塗了,小聲問楊巡:「真的?」 楊巡狠狠道:「假的?我坐牢難道是假的?我都給他害得坐牢了,我還能有假?我都要殺人抵命了,我還有假?」 士根面對周圍一雙雙變得懷疑起來的眼睛,面對指鹿為馬的楊巡,氣結,悲涼地道:「我這兒發下毒誓,我要是存心做什麼對不起書記的事,天打雷劈,斷子絕孫。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為以後等書記出來,把小雷家囫圇交還到他手上。我有為了小雷家對不起楊巡的地方,可我沒對不起書記。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士根說完,駝著背怏怏地走了,眾人都看著他,唯有楊巡在他背後冷冷地道:「你這毒誓發得好,什麼叫存心做對不起書記的事,誰能剖開你肚子看出你心裡怎麼想?想賴也沒那麼明著賴的。你承認你昧著良心陷害我了是吧?那是我放出來了,殺到你面前來了,你賴不掉了。你存心欺負書記還關在裡面,跟你死無對證,你才能發什麼狗屁毒誓,你還想騙誰啊!你們別信這畜生的鬼話。」 眾人原本有感於士根的悲涼,立場稍微搖擺,但被楊巡這麼一說,都又被楊巡牽走思路。正明也狐疑地看著士根的背影,見士根不再辯解,心中又信又不信。他嘴裡邀請著楊巡去他那兒喝茶,眼睛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士根的背影,心裡打定主意,以後更不能把錢交到雷士根這樣的人手上了。是,他為自己鬧獨立找到了充足的理由。 楊巡則是看著雷士根的背影狠狠地想,想欺負老子?老子劈不死你也玩死你。 正明拖楊巡到辦公室,親自端茶倒水,詢問楊巡被抓進去幾天的情況。楊巡很乾脆地道:「一句話,讓我出來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