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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惡俗,除了野合就是私奔

惡俗、低俗、豔俗,這三槍彈無虛發,全部命中當下賀歲片的市井要穴,隆冬季節,一代導演竟然媚俗到了真把馬尿當扎啤來解渴、消夏和避暑的地步。我怎麼也無法把《圖蘭朵》的導演跟《三槍拍案驚奇》聯絡在一起,藝術的多樣性和個性固然有其內在關聯,而風格和境界如此戲劇性地跳躍和商業化、惡搞電影的娛樂元素,出自一人之手,我只能認為這是本山大叔的影視基地與張藝謀工作室門第不當的私奔和野合。這種畸形聯姻的基礎是東北二人轉民間藝術的病態走穴在影視界的再度延伸。不僅泰格·伍茲,藝術家更容易誤入風塵的煙花柳巷,與倚門賣笑的人眉來眼去,勾搭成奸。

此番娛樂至上、把東北二人轉的民間藝術形式搬上電影的嘗試,我預計一定會招致板兒磚橫飛、口水飛濺。筆者曾在春晚後調侃小瀋陽用性的錯亂媚俗大眾的藝術性,以及對酒肆茶坊和田間龍頭的普通受眾視覺和精神生活的*是否明智。這裡雙方的*達到極為畸形的峰值,充分說明禮崩樂壞的今天,人們把對主流藝術的懷疑發洩在蚊蠅飛舞的公廁。也是,沒有大糞臭,哪有稻穀香。我們的院線麥浪翻滾,似乎在希望的田野上。資訊不對稱,讓我們無辜地對著屁股親吻了95 分鐘,香水與如廁後的味道混合飄出,啼笑皆非。

《三槍》裡唯一能嗅到的張藝謀的藝術可能就是經過電腦加工的很假的斑馬紋似的丘陵。在如此視覺盛宴的人工藝術氛圍裡,馬車裡傳來曖昧的男女呻吟無非是審慎處理過的東北二人轉的聽覺翻版,類似罌粟插在牛糞上的雷人。真酷。攝像出身的張藝謀已經不是我當年在壩上採訪的《一個都不能少》的質樸追求文化和視覺上唯美的導演了。劍走偏鋒,也要點到為止才是高手。而《三槍》中幾乎所有的噱頭都廉價到只能克隆港臺惡搞類所謂喜劇的雕蟲小技,無非再新增些小瀋陽和毛毛的東北順口溜的本山佐料。奧運導演後名聲大振的張導,居然逃過了官方“用高尚的作品引導人和鼓舞人”的審查。我們的社會真的寬容了,進步了,但是匪夷所思,因為真正有思想性的新銳作品不是因為大眾不夠喜聞樂見,而是因為所謂的導向嫌疑而胎死腹中。這類體制和精神上的抑鬱綜合徵必定會導致“無傷大雅”或俗極而雅的所謂投機類民間賀歲片趁機而入。娛樂嘛,社會穩定的安全套。

我們無意貶低近幾年異軍突起的東北軍的說唱藝術,但是自從去年春晚捧出了小瀋陽的大花褲衩和娘娘腔後,大江南北男扮女裝的陰陽倒錯,讓東北風橫掃中原。沒有想到,影院裡的賀歲檔成為《紅高粱》地裡對紅男綠女的捉姦拿雙,和昏暗的《大紅燈籠高高掛》下撬門破鎖、謀財害命的《英雄》故事。最後,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這廉價的敘事:猥瑣、墮落。

就連模仿周星馳主演的《功夫》的場景都不屑於擦乾淨那令人味同嚼蠟的痕跡:一班無厘頭的二人轉的耍頭巾群舞,在演職員表的拉滾中落幕,只剩下劫後餘生的老闆娘的淚水讓人略微分享了她超脫了*待後的快樂。閆妮演得不錯,她角色上的*讓我們一時忘記了:自由是爭取來的,雖然過程是苦澀的。雖然*不及《*》裡的地下工作者,但是母大蟲的藝術形象十分到位。老謀子又捧紅了一位性感明星。

偏遠的麻子麵館雖陰風瑟瑟,最不厚道的孫紅雷一角,竟把《潛伏》的孤魂野鬼演繹成了無數貫票房的白銀。還好,人間的天窗之小,居然能讓他屈尊地爬進爬出。戲路真夠寬了。

算他狠,《大紅燈籠高高掛》裡始終沒有出場的老爺子更狠。

我從小喜歡打槍。到美國喜歡逛槍店,在國內喜歡打靶。這不,澳大利亞產的和美國造的手槍我都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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