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謝韞真個是不知天高地厚,誰人不知皇上寵愛姜氏,猶勝所有妃嬪,就是皇后如今,也要看三分薄面。
他竟是覬覦皇上的女人!
皇后原本才放下的心又登時一顫,她這個弟弟,非要闖出禍事不可!
衛瑾的臉色薄上寒霜,他沉步走到上榻,衝謝韞招了招手,高言立即會意關上殿門。
“今夜此地,並無外人,而所有的事情也不會走路一個風聲,”衛瑾慢條斯理地開口,“你染指朕後宮中的女官,本可以治你重罪,但是看在你大哥和母后的面子上,朕不予追究。”
他只提了謝遷和靖太后,卻沒有提到皇后,就算再愚鈍,也知道皇上已經是遷怒於她…
平素衛瑾話很少,而這語重心長的一番話後,不知是醞釀瞭如何的狂風驟雨…
皇后的臉色,要比方才更為煞白。
平靜而疏離的聲音再次響起,卻聽得眾人膽寒,“謝家所有人,明日即刻啟程歸家,不必再回宮中。而謝韞你不論有多少理由,朕一個也不想聽,若不將蔣瑛娶回去,那麼就直接到刑部領罰去,君無戲言。”
謝韞再風流,也是個軟性子,又被寵慣了,一聽刑部二字,即刻就沒了勁道。
皇上大步離去,甚至沒有看皇后一眼。
皇后幽幽地在背後喊了一聲“陛下”,衛瑾略停頓了,側頭道,“回宮後,便將鳳印送到玉堂殿,若再有此種事情發生,那麼朕便讓華淑妃多學一學掌理六宮的本事。”
……
晚間,皇上在九華殿書房翻閱奏章,蔣尚書嫁女的聘書已經擬好,連夜會送到蔣府。
一想到謝韞在宮中這段時日,竟是心心念念著姜嬈,期間亦有數次面見之緣,便覺得胸中煩悶的緊。
就好像自己最珍愛的東西,被旁人玷汙了一般。
姜嬈只道他是因為謝家小世子不成器而置氣,遂特地端了熬製的雪梨羹進來。
見皇上沒有抬頭,便輕輕擱下欲要退下。
“過來。”身後突然響起聲音,姜嬈迴轉,正對上衛瑾緊繃的臉。
她慢慢挪過去,衛瑾先一步捉住她的手,“若你日後再如此招蜂引蝶,看朕敢不敢建一座宮舍,將你關上一輩子。”
明知是氣話,但言語中微酸的醋意,讓姜嬈心情大好,她笑的很是諂媚,就勢往他懷中依偎過去,“阿瑾自然是敢的,再建一座宮舍太鋪張浪費,還是住在阿瑾的含元殿好。”
衛瑾繃了許久的臉容,終於展開一絲笑紋,不輕不重地往她腰間捏了一把,“你是朕的人,別人想都不要想,”往她朱唇上啄了一口,再補充,“看也不能看。”
姜嬈握著臉兒嗤嗤輕笑,從沒見過比他佔有慾更強的男人了…
就在柔情蜜意的當口,殿外傳來蔣瑛哭求的聲音,“陛下,奴婢要見陛下,你們別動我…”
高言的聲音響起,“姑姑且回罷,陛下政事繁忙…”
而蔣瑛尖細的嗓音更高了,“陛下,奴婢就問您一句,可還記得一年前在蔣府白芍苑的那一晚麼!”
姜嬈身子頓了頓,僵在原處,只聽身旁衛瑾道,“傳她進來。”
蔣瑛花容帶淚,一進殿就跪在案前,“當日在白芍苑您還誇奴婢溫柔可人,那晚亦是繾綣情濃。但如今,您為何要對奴婢如此絕情?奴婢的身子是給了陛下,如何另嫁他人…”
字字泣血,好不可憐。
姜嬈從不曾料到,蔣瑛竟然在進宮前已經和衛瑾有了肌膚之親…
從前後宮中別的妃嬪承寵,斷不會有如此教她難以忍受。
上一世是如此,這一世竟也難逃姐妹共爭一夫的命數!
再想到那精壯寬厚的身軀,曾經將蔣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