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劉文俊說,“我覺得他家的人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們本來就屬於內向型的人,加之又住在偏僻的地方,很少和外界交流,封閉自我,導致他們神情麻木,行為異常。”
張揚找到安新源的家屬瞭解情況,發現安新源在新疆並沒有什麼親戚,他是自流來疆的人員,妻子是他回四川接來的,他幾乎不去任何人家,他的一箇舊同事老張說,二十多天前,他看到安新源拿了把鐮刀,在路邊樹林勾樹枝,他問道:“老安,你要樹枝做什麼?”
安新源面無表情的說,“我在家沒什麼事情,割點樹枝編柳條筐。”
我笑著說,“你可真是心靈手巧呀,還會編柳條筐。”
安新源不冷不熱的咕噥了句,“這有什麼難的。”
老張本來興致勃勃的想和他聊聊天,看到安新源冷漠無比的神情,就悶悶不樂的走了。
張揚問道:“你沒發現有什麼人和他在一起麼?”
老張皺著眉頭,回憶說,“我走了一段路,不經意的回了一下頭,看到他還在勾樹枝,旁邊站著放羊娃小西嶺。”
張揚急迫的問道:“小西嶺有多大歲數?”
老張說,“有個十四五歲吧。”
“哦。”張揚不由的想:安新源的失蹤,會不會與這個小西嶺有關呢?他繼續問道:“小西嶺是誰家的孩子?”
老張撇撇嘴,說,“他是一個流浪兒,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他一直在給一個少數民族家放羊。”
張揚懇切的說,“張大叔,您能帶我去那個少數民族家嗎?”
“可以!”老張豪爽的立刻邁開大步,邊走邊說,“前一陣。老安的妻子問我見到老安沒有。我還納悶,這老安自從退休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悶在家裡,怎麼會突然離家出走呢?”
老張帶著張揚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大院前,老遠就聞到一股股的羊騷味和牛糞味,老張拍了拍大門,一個穿著花裙子,長相特漂亮的少數民族婦女出來了,她疑惑的問道:“你們找誰?”
老安笑容可掬的說,“我們找小西嶺。他在嗎?”
漂亮媳婦眨眨長長的眼睫毛,滿臉不悅的說,“他早就走了,這個小孩不好。”
張揚態度和藹的問道:“他為什麼不好呀?”
漂亮媳婦皺著眉頭,生氣的用手比劃著,“他愛偷東西。偷錢,還把我家的羊悄悄的賣了。”
張揚急切的說,“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漂亮媳婦搖搖頭,氣哼哼的說,“我不知道。他那天和一個老漢一起來要放羊的工錢,本來我不想給他的,那個老漢威脅我說,‘你不給他工錢,他就要放火燒你家,我勸了他好一陣,他才讓我陪他來找你。’我一聽,就把錢給他了,他還嫌少呢。”
她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氣呼呼的說,“這個小孩子,太不地道了。”
張揚微笑著說,“你別生氣了,小孩子不懂事。”
漂亮媳婦大聲說,“什麼不懂事,他怎麼知道偷錢,我要是碰見他,非罵他一頓。”
張揚見問不出什麼其他情況了,便對漂亮媳婦說,“打攪你了,謝謝你告訴我們的情況,我們走了。”
漂亮媳婦笑容滿面,客氣的說,“對不起!我剛才只顧發牢騷。我請你們進房子喝點奶茶在走,好嗎?”
張揚擺擺手說,“謝謝!謝謝!我們有時間再來喝奶茶!”
張揚對老張說,“大叔,您覺得安新源會不會和小西嶺一直在一起?”
“不可能的!”老張一口否定。接著,他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語的說,“安新源會幫小西嶺要工錢?簡之難以置信,這太不像安新源的為人了。”
張揚誠懇的請求道,“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