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明明怕得要死的小女人好笑得緊,一人一句像平常出遊的聊著天,渾然忘卻他這麼個大男人還杵在兩人中間,忘我的聊得起勁。
“不算太久,自從你從我的床上逃逸不過兩天光景而已。”而她真有本事把自己搞得這般狼狽,四十八小時不到她的腳也差不多快廢了。
說實在的,他的話更容易讓人誤解。
“我不是逃……”她只是睡不慣太好的床,想念家裡的硬木板。
“什麼?笨阿善,你失身了?!”天呀!這世界怎麼了,一下子變得慘淡黑暗。
“沒有啦!豔豔,我只是被他帶回家……”上藥。
方良善的末竟之語還沒吐盡,大驚小怪的鐘麗豔斷章取義自行聯想,聲音一尖的大撥出聲。
“要命了,你這紅杏出牆的潘金蓮居然沒知會我一聲!”她幾時勾搭上這個雙手沾血的流氓頭啦?!
呃,紅杏出牆是這樣用的嗎?“豔豔,你冷靜點聽我說,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她的膽子還沒養大。
“你不用強顏歡笑的解釋了,我都明白。”鍾麗豔悲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眼神一惡的瞟向罪魁禍首。“有吃素的老虎嗎?一塊鮮嫩多汁的上等好肉送到面前豈有不吃之理。”
人面獸心,豬狗不如,穿著衣服的史前生物、長毛象,他根本不配當個人。
“我……”拜託,她是人不是食物。
“你似乎相當肯定我已經吃了她,那我何必客氣裝斯文,平白揹負這罵名。”頭一低,他吻上嫩豔的鮮唇。
當場方良善真的整個人都犯傻了,目瞪口呆無法思考,完成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只覺得唇上熱呼呼,快不能呼吸。
人家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但,為什麼付出代價的人會是她?
有點匪夷所思,她竟感覺到一股懷念的感傷,好像曾有那麼一個人與她深深相愛過,卻非常不幸的被她遺忘在時間的洪流裡,不復記憶的消失在不斷前進的分分秒秒中。
心很酸,她突然有想畫畫的念頭,恍若在畫裡她能找回一絲平靜,回到最初的純淨與祥和,什麼都不想的呈現一片真空。
“居然當我的面吻她?!你當真目無法紀的欺負良善,你到底有沒有良知呀!”她說說而已嘛!竟然順著她的話語當眾“行兇”。
我就叫方良善,麻煩你們尊重我一下,別老當我是槍炮彈藥使用,我已經頭暈目眩快要兩眼發黑了。
可是沒人聽得見她的心語,反倒是身材魁梧的鐵漢生下一句話嚇得她腿軟,差點癱成一堆軟泥。
面一沉,他冷笑的摟緊懷中小毛球向鍾麗豔挑釁。“有誰規定不能吻自己的女朋友?”
“你……你究竟在胡說什麼,小善幾時成了你的女朋友?”鍾麗豔幾乎是用吼的才把喉中驚恐的聲音吼出來,完全忘了他令人恐懼的黑道背景。
“這種事不需要向你報備吧!只要兩情相悅。”一開始他的動機就不怎麼純正,但直到現在他才願意承認他早該有所行動了。
這個小女人太被動,膽小又沒主見容易受朋友扇動,沒個人在她身邊守著早晚被人給賤價售出,讓實在看不下去的他感到憂心,不攬入羽翼下保護他難以安心高枕。
“沒有、沒有,沒有兩情相悅啦!我膽子沒那麼大。”拚命搖頭的方良善臉色慘白到不行,但蚊鳴似的聲音被另一道憤慨聲淹沒。
“誰說不需要向我交代,我們認識起碼有十年了,她的事全歸我管轄,別以為她是孤兒你就可以吃定她,她還有我這個朋友。”
怒氣衝腦的鐘麗豔一時忘了她找到親生父親,腦袋瓜子沒及時轉回來的脫口而出,還當她是無父無母的小孤兒。
如果看過紅髮安妮的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