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時候,那兩個寫情書給她的男生,如今見到她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逃竄、躲避外加害怕。不僅如此,整個學校的男生都不敢看她,生怕和她多說一個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只有成紹洋,主動要求載她一程。恰好她擔心路上會遇到那個‘混’蛋,所以便爽快的答應了。
“上次我生日,你生病了,沒請到你很可惜,好想再聽你彈一遍《kisstherain》,改天請你吃飯怎麼樣?”
是啊,一年時間轉瞬即逝,如今成紹洋都已經十七了。再過個把月,她也十七了,好快。她既沒答應,也沒拒絕,不是她矯情,是她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滿腦子都是時間飛快的感慨。
車子停在學府小區‘門’口,路燈很暗,只能隱約看清路況。成紹洋開啟車‘門’,“我送你進去。”
“不用,就兩步路,我自己能走。”
她委婉拒絕後,便一溜煙地向自己的出租房跑去。一進入黑暗的樓道,便毫無預兆地撞進一堵堅實的懷抱。那股撲面來而來的熟悉味道,讓她心中不由一緊。
成沼洋的車還沒走,這時候若是叫出聲兒,恐怕她的名節就要不保了,再說,她也不想讓市長卷進來摻和。屏住呼吸,忍受著男人肆意的‘吻’,直到聽見小區‘門’口車子遠去的聲音,她才猛然推開他,低吼,“你個神經病!這樓道里人來人往的,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適應了黑暗,能清楚地看見男人那張‘陰’森不定的臉,以及,指腹在嘴‘唇’上摩挲,那樣的黑黯的眼神,就像一匹惡狼,隨時都有可能把她拆骨入肚。
“我說怎麼要鬧著回學校呢,原來是想約會啊?”
“他是你弟弟。”
“我知道,他要不是我弟弟,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學府小區裡住的大多數是一中的學生,或獨自一人,或有父母陪著,此刻,小區裡非常安靜,她生怕兩人再這樣爭論下去會驚動別人。
而且,這是一個無法用道理去溝通的男人,於是,她決定不理他,徑直向樓上走去。
掏鑰匙,開‘門’,進去,動作一氣呵成。男人就像進入自己家一樣,隨意,放鬆。一居室的公寓房,原本‘挺’寬敞,但由於男人的闖入,變的十分擁擠。
她想洗澡,可是不方便,屋裡還坐著個大活人,關鍵還是個男人。思忖再三,她決定攤牌,對他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成澤傲,當初你說,等我好了會放了趙亮和高軍,現在呢?我已經好了,請你讓他們回來。”
“沒錯,但是你違反了遊戲規則,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遊戲規則?她什麼時候同意過什麼規則?這傢伙又想詐她,以為她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
“你沒說,我也沒同意。”
成澤傲卻笑的一臉得意,腳腕搭在膝蓋上,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似乎對她的反應,早在意料之中。
人生,就是這樣,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
“沒說,那我現在說,至於不同意嘛,反對無效。從一開始你進賭場的那一刻就該明白,我是莊家,牌,掌握在我的手上,你只能順應局勢。”
“變態!那你到底怎樣才肯讓人放了他們?”
對於這樣的無賴,真的很令人頭皮發麻,她實在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總之,氣憤、惱怒、無奈等等這些形容生氣的詞都用上也不為過。
“簡單,要麼你跟我回去,乖乖留在我身邊,要麼,我委屈一下,留在這裡陪你,你選。”
好笑,這兩個選擇有什麼不一樣嗎?他委屈,她才委屈呢!
“多久?”總不能一輩子吧?他們兩共處一室,孤男寡‘女’的,還不要被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