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司機如釋重負,躡手躡腳地把那幅不大點的畫送到辦公桌上,然後點頭哈腰地說,“那謝謝成總賞臉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這些他便一溜煙地離開了辦公室,生怕男人反悔一樣,腳步走的飛快。
成澤傲陰陰地笑著,看著那幅畫然後撥通了朝陽的號碼,把衛年派人送畫的事告訴了她。
為什麼他這麼有把握衛年會把這幅畫雙手呈上?那是因為他看透了一點,姓衛的是隻老狐狸,本來想低調著不動聲色地將齊嶺市搞的雞飛狗跳,然後再趁時機換一批他自己的人,這樣以後做什麼事都會更方便一些。
再說,他是京城裡來的,京城是什麼地方?是那個被人稱為‘大少’的神秘男人的老窩,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姓衛的是那人派來的,到時候只怕跟他有關係的人沒一個有好日子過,所以,他必須趁衛老頭還沒動手之前先將他死死握住。
當然,這個握住不是來陰的,讓人開槍崩了他,而是收集他的罪證,讓事實說話,不然他若死在齊嶺市的地界兒上,他老子作為一縣之長也難逃其咎。
再說衛超,他把那一堆破玩意兒買回去之後,衛老頭的臉都氣綠了,他這麼長時間不動聲色低調做人是為什麼?沒想到他這二兒子一上來就把他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全毀了,這下好了,估計所有人現在都在背地裡笑話他,說他難怪會被下放,原來是因為貪啊!
但氣歸氣,衛老頭不是豬腦子,他也不會真被氣糊塗,而是頓時覺得對手比想象中要強大,那個姓成的不是好對付的主兒,他該時刻警惕。但他也沒有準備一朝一夕就將姓成的翻倒,因為這根本不可能。這麼想著,他就只能先力求自保,於是乎,他派人把拍賣會上買回來的東西全數退回,並願意承擔賠償,只留下了成澤傲第一眼看中的那幅畫,於是叫自己的司機給他送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至少先賭住姓成的嘴,省得他查自己這些錢是從哪來的,那姓成的就算再不識相,應該不至於把自己也給捲進來吧!
然後,他卻想錯了,因為他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思考問題的,正常人收了人家的好處都會藏著掖著,但歸根究底那是正常人,而成澤傲是誰?他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兒!衛老頭越是覺得他不會查他,他就越是要查,而且還要狠狠的查,查到他祖宗十八代為止!
果然,成澤傲掛完電話之後,臉上原本寵溺的笑容變成了陰惻惻的笑,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幅畫上,不知是在認真研究還是思想放空,總之那笑容讓人生生打了個寒顫。
阿桑不知不覺中垂下頭去,過了半分鐘不到,他就聽到對面的男人冷聲哼道,“給我去好好查一下那個衛老頭的老底兒,包括他用什麼品牌的牙膏都給我挖出來!老子就不信他還能沉得住氣!”
阿桑領命之後便離去了,此時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只剩下男人一個人,他起身走到吧檯前倒了杯紅酒慢慢品了起來,看著杯中腥紅的液體,唇線不知不覺中挽了起來。
赫連暢被成澤傲威脅後,花言巧語地騙自己老子和他一起去京城,說是想去見見世面之類的鬼話,沒想到這話對他老子還挺管用,於是聰明一世糊塗的一時的某軍區總司令赫連建,在兒子的誘哄下踏上了去京的旅程。
赫連建其實一點也不傻,他知道兒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兒子難得有求他一次,他也願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帶著他拜訪京城裡他的那些老戰友。這樣一圈走下來,憑赫連暢的聰明腦子,已經基本將京城裡那些有的沒的都摸索的差不多了。
回來之後,他一屁股跳到成澤傲的辦公桌上,將手中這半個月的成果一併奉上,“先宣告,我只幫你辦一次,你他媽以後別動不動就拿那破事兒來威脅我,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