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人手中卻淪落為抽菸的工具。
“小夥子,這菸斗你賣麼?如果有意轉讓,老朽倒是有這個興趣。”老者小心翼翼的將菸頭遞還給龍建飛。隨即詢問起來。
龍建飛搖了搖頭,這個菸斗,是一個朋友送的。以那人的身份,一般的俗物絕對是拿不出手的。可是,即便是再多的財富,在龍建飛看來,遠沒有這份情誼重要,隨即笑著道:“不賣,菸斗麼?不就是用來抽菸的麼?賣給你,我哪裡再去找這麼合適的菸頭。”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惋惜,珍寶之所以成為珍寶,那是要放在能夠珍惜的人手中,此刻,這菸斗在這男子手上卻成為普通的菸斗,裝的還是劣質香菸,這就有那麼一點暴殄天物的意思了。
不過,這種眼神一閃而過,老者微笑著道:“呵呵,小兄弟見識不凡。說話有見地啊,不過。小兄弟要是以後有這個意思,倒是可以去龍鳳山莊找我,我叫嚴竟寬。”
“呵呵,老爺子,你倒是給自己留後路。行,我也不打碎你這個念想了。我要是賣,第一個就想到您。”龍建飛微笑著道。
就在這些人討論著龍建飛的往事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龍建飛已經悄然離開了。只留下老者一臉惋惜的注視著龍建飛的背影,迷彩帆布包單挎在肩膀上,厚實的背影,腳步顯得十分的堅定,耳朵邊上傳來談論自己的話語,龍建飛淡然一笑,是麼?五年的牢獄生涯麼?嘿嘿!隨他去說吧。
……
龍建飛的家就在東站的對面,五年之前,這裡還沒有東站,這裡還只是屬於城鄉結合處的位置。
可是,五年之後,這裡的一切卻已經是面目全非了。四處可見新蓋的大樓,一棟棟嶄新的安置房。龍建飛似乎是找不到自己的家了。
按照依稀之中能夠記憶得到的道路,龍建飛的腳步卻是停頓了下來,一直平靜的目光卻是望向了前面。
大街之上,一個年約五十幾歲的婦女,吃力的推著一個小吃車朝著外面而來。龍建飛加快腳步,迎了上去,看著婦女,目光迷離,站在小吃車前面。阻住了車子。
“媽!”
婦女愕然抬頭,看著龍建飛,有些不敢相信,隨即,整個人又被喜悅的心情所替代。有些激動:“小飛?是你麼?兒子?”
婦女有些激動,有些顫抖,仔細的打量著龍建飛的臉龐,粗糙的手在龍建飛的臉上撫摸著,連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看著車子上串成一串串的臭豆腐還有各種小菜。看著母親那圍裙上的油漬,看著母親那因為勞累而顯得有些粗糙不堪、面板都開裂的雙手,那因為勞累而顯得有些彎曲的身體,那因為勞累而顯得有些蒼老的面容。龍建飛有些哽咽。
不容母親說話,龍建飛就接過了母親手中的小吃車,麻利的調頭,對著母親道:“媽,我們回去,回家!兒子回來了,從今天開始,兒子養活您和爸。對了,我爸呢?怎麼就看到您。”
母親喜極而泣,失蹤五年的兒子回來了,巨大的喜悅讓老人激動得什麼都忘了。聽兒子這麼一說,隨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睛道:“對,對,你看我這腦殼,這就給你爸打電話,你爸現在在家準備東西呢,這晚上生意好。不多準備一點東西就沒得賣。”
五年的時間,原本的城郊結合處已經變成了城區,家中的土地房屋早已經拆遷徵收掉了。沿著這條被命名為興盛路往裡走,不到五百米,就是集中的安置小區,小區內,四周的鄰居們的房子都已經蓋了起來,每家兩到五間地基不等,清一色的六層小樓。屬於小產權房的形式。
在這一片樓房之中,一棟五間排開的平房顯得格外的刺目。這就是龍建飛現在的家。
一到門口,房子邊上,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子正在洗涮著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