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好。&rdo;嶽瑾陽穿著月牙白的棉袍,袍子的領邊還綴著一圈雪狐的皮毛,站在院子裡就好像那皎皎明月。林雪音看著他的笑顏頓了一下,這才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給他聽。
&ldo;春風?你就這麼關心他這麼想幫他?&rdo;嶽瑾陽問道,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了,他的丫頭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別的男人了。
&ldo;這不是關心不關心的事兒!&rdo;林雪音下意識的反駁著,&ldo;梁五嬸好我娘交情不錯,春風哥也幫了我很多,而且這馬札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我和春風哥一起弄出來的,總不能我自己賺錢吧。再說這木匠和木匠溝通總也會快些,我哪裡有工夫去教你帶來的那些木匠啊,&rdo;
&ldo;所以,實際上,你只是想透過這來還人情?&rdo;嶽瑾陽忽然問道。
&ldo;這,這也不能這麼說,&rdo;林雪音目光閃爍了一下,&ldo;反正你要僱用人來教授你那些木匠的嘛,僱誰不都一樣嘛,反正現在就我倆會,我已經收了你的一百兩了都,&rdo;
林雪音心裡偷偷的承認了一下,的確她就是想要還春風一個人情,兩個人之間既存在交情又存在交易。現在這一百兩的銀子暫時林雪音另有他用,就算以後要給他,但至少現在不能讓人家連銀子的毛都摸不著吧。
嶽瑾陽沒有錯過林雪音的每一寸的表情,也大概猜測到了林雪音內心裡的想法,突然就舒爽了。
&ldo;既是這樣,那好這個忙我幫了,那就讓那春風來教那些木匠,這怎麼說也都是一門手藝,我作為東家就替每個木匠交二兩銀子給他作為學費吧。&rdo;
林雪音想起來在席間的時候嶽瑾陽似乎說過是二十個木匠,如果一個木匠二兩,那這總共算下來也有四十兩銀子了也不少了。
&ldo;恩,那中,那就這樣。天色不早了,嶽公子好好休息吧。&rdo;林雪音說完微微福了一福身子轉身打算回屋睡覺,雖然穿著娘親手做的棉襖棉褲,可是這臘月裡的天還是凍的人打哆嗦。
&ldo;等一下,&rdo;嶽瑾陽突然開口喚住了她。
&ldo;嶽公子還有何事需要吩咐?洗腳水我娘早就燒好了,在你那屋的灶上溫著呢。&rdo;
&ldo;我們現在已經到了能夠互相幫忙的交情上,林姑娘不覺得還是公子姑娘相稱呼有些太見外了嗎?&rdo;
稱呼?林雪音想到了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面色上一紅。
&ldo;那公子可以稱呼我為雪音,我稱呼公子瑾陽哥哥如何?&rdo;
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不對,不管如何自己都太過神經敏感了,既然現在嶽瑾陽願意給彼此一個臺階下,林雪音也決定順著杆子往下爬。
&ldo;那,雪音,晚安。&rdo;
&ldo;恩,瑾陽哥哥,晚安。&rdo;
互道晚安之後兩個人這才分別。
同一個屋簷下,一個東屋一個西屋兩個人睡的都很香甜。
第二天一早,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晴空朗朗萬裡無雲,在麻雀尚未蹦上枝頭嘰嘰喳喳的時候,林雪音就已經起床了。林家有一個好習慣,那就是早起。不管睡的多晚,第二天公雞剛對著晨曦的日光打鳴的時候,一家人就已經起床了。
林雪音本來想著西屋的嶽瑾陽估計還沒起就打算先抓一把柴火幫他燒燒已經涼掉的灶火。過了一宿炕的溫度已經不似之前那麼熱了。
可是就在她覺著屁股在西屋灶火門前面點引柴的時候,外屋的門簾子卻突然被人挑了起來。一股冷風灌了進來,那剛要著起的火苗滅了。
&ldo;娘?‐&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