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沾在了鄭珍袒露的後背。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和李修哲再一次見面會是這樣，從他的眼神，我看出他恨我，我也恨他，但是他為什麼要那麼做？那麼狠？

在鄭珍的面前，我的性子一直都很硬，看到我哭了，她抬起了手，撫摸著我的後背，反而安慰著我“笑笑，我沒事，我沒事！”她的手也還是抖著的，出賣了她的害怕。

看著鄭珍身上青紫色的傷痕，還有蒼白的臉，我朝著她大吼了一聲“看一看，你現在的模樣，怎麼會沒事？”內疚一點點纏繞著我，緊得我全身都疼著。

我脫下了自己輕薄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要把她攙扶起來。經理走了過來，要伸手搭一手，我揮開了她的手，剛才的時候，她們都到哪裡去了，我明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處世之道，終究發現太殘酷了。

出了門外，我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直往醫院趕去。鄭珍的手機響了，我幫鄭珍接了電話，老闆娘囂張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錢總來了，點名要你陪著服務，馬上給我滾回來。”

我心裡的火翻湧著，又不得不低著聲音說“老闆娘，鄭珍的身子不舒服，我和她正去醫院。”

“除非她死了，要不滾回來！”老闆娘撂下狠話，就掛電話了。

“笑笑，我們回去吧！”鄭珍笑著對我說，她還是笑著，可她的笑是那麼的牽強。

她見我猶豫，握住了我的手“等一下，在藥店買點藥酒，塗一塗，我又不是什麼金貴的身子，小時候繼父打我比這慘多了，我還不是要下田幹活。”

鄭珍的母親帶著她嫁的，從小就被別人喊拖油瓶，繼父一開始只是以幹活偷懶為藉口下手打她，鄭珍的母親不敢的吭聲，她的繼父變本加厲，要是賭錢輸了，稍微不開心了，就拿鄭珍出氣，手裡有什麼工具都敢得往鄭珍的身上打。

聽了鄭珍的話，我的心更加不好受了。我當然瞭解茶樓的工作，鄭珍格外的看重，若是不回去，明天鄭珍就得捲鋪蓋走人。一年半前的我，還很幼稚，骨子有點清高，剛來茶樓，無法習慣裡面的事事物物，我問鄭珍為什麼不離開。

鄭珍笑著對我說”我初中都沒有畢業，我走了，去那裡找工作？洗碗，服務生嗎？那些錢都不夠房租。那裡有錢給我媽和妹妹。它來錢快，也不像是其他娛樂場所那麼黑暗。裡面的交易一般都是你情我願。我不答應就好了。”

我側臉看向了外面華燈初上，流光溢彩的世界，對司機說“我們去xx茶樓。”

生活就是那樣，你再悲傷無奈，也得拿著笑臉的面具，繼續演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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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墮落

我有過不甘呆在茶樓的想法，就在外找工作，我以為憑著自己精通英法兩門語言，至少可以找一份體面的工作，本來人家看著我還是很滿意的，可是看到我的檔案，馬上就搖頭，冷著臉說“抱歉！你不適合我們公司。”你看人家的話語多麼的委婉。

遇到太多的挫折和嘲弄，我再也爬不起來了，也不想爬起來了。我把自己所有的榮譽證書都撕了。安分地呆在了茶樓，剛開始，從一個規規矩矩的站櫃，到現在偶爾泡茶接待客人，金錢是一個會很容易讓人墮落的東西吧！我也不清楚有一天我會不會也變成呂小媚那樣。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回到茶樓，已經晚上八點鐘了，老闆娘見我們回來那麼晚，譏笑著說“倒是比請大明星還要大牌啊！”

鄭珍恭敬地說“我馬上就去。”她畫了一個很濃的妝遮住了自己身上的傷，換上衣服就上樓了。

我站在大廳，老闆娘瞟了我一眼淡淡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