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的存在,獨立成為一體,不受任何限制。
封印周圍沁出一絲絲的暗紅色血液,想透過封印滲出卻被封印竭力阻攔,但隨著天地中的那股奇異威壓形成,封印的力量越來越薄弱,暗紅色的血液緩緩往外滲,化身一個嬌小的血人,五官不清,只有輪廓在。
“回去”早已看守在封印一旁的女修冷道,手中夾著三根金色的香,每一根都被一縷紫色的火焰點燃著,使得金色的煙霧不斷冒出,那紅色小人剛出來被金色煙霧一燻,身體立刻潰散成暗紅色的血液回到封印的背後。
男修那邊同樣發生相同的事,他們二人都集中所有注意力注視著封印的變化,兩道封印的來歷誰也不知,哪怕是常年負責看守的二人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從六極宗成立起,這座白玉山就存在,這兩道神秘的封印也一直存在。
每年的今天就是他們最為忙碌與提醒吊膽的時候,白玉山其實是一座被封印的山,裡面封印著極為恐怖的東西,全靠這兩道封印才將他暫時壓制住,但一旦到了桑田百年一次的太陰時,封印就會受到太陰之力的侵襲變得薄弱起來,裡面封印的東西則會趁機往外突破,在六極宗成立至今的五千年裡,唯有一次沒有來得及阻攔其中的血液滲出,讓一個血人逃脫,後果就是六極地元嬰以下修士死絕,他們都被血人吞噬了一生的精華,而最終血人成長為一個極其可怕的怪物,不斷吞噬更多更厲害的修士,並進一步壯大,甚至最後向六極地的修士下手。最後太祖出手,不知何處得來三根金香,將血人制服,重新打入封印之中,自此,太祖煉製的金香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是必用之物,堅決防止任何一絲的血液從封印中跑出來。
“風鈴,你我二人齊心協力,渡過今年的太陰,一定要阻止裡面的東西跑出來,否則桑田將再次掀起大亂。”男修聲音嚴肅,對於看守之事極為慎重。
“李大哥,我知道的,我們或許不會有什麼危險,真正會有危險的是師祖,畢竟那才是白山的真正出入口,每百年,封印的妖邪就會衝擊上面的封印,師祖每一次都耗費大量寂滅真氣才將其鎮壓,而太陰時,天殺令又會離開白山三息功夫,不會幫助鎮壓,那個時候的師祖才是最危險的。”風鈴並不為自己擔心,更多的是為自己的師祖而憂心。
“收斂心神,嚴密防護,不用擔心我。”在兩人都為白衣白髮老者擔心時,他卻忽然開口,令兩人安定下來,一心一意守護封印。
平臺上,無數的小符文組成的巨大符文開始出現劇烈顫動,而八根與石柱相連的鐵鏈也隨著符文的顫動發出一串串的聲響,將八根石柱拉得幽紅的光芒閃爍不定。
白衣白髮的老者站在符文的中央,雖然符文在劇烈顫動,但是他腳下踩住的中央地方紋絲不動,他平靜地看向腳下,聲音平淡:“五千年過去,全是徒勞,何必再掙扎,既然命運已被安排,就順應天命吧,齊天。”老者腳尖發力,整個顫動的符文猛地一震,安靜下來。
下方的兩道封印周圍也不再滲出血液,全部都縮回。
可就在此時,那股威壓前所未有地濃郁起來,帶著浩瀚無匹的威勢席捲而來,整個桑田頓時陷入最為壓抑的一刻,整個桑田全部都化為彩霞的蒼穹與暗沉的大地,在天地間充斥的全是無邊的壓抑。
“轟……轟……”由遠及近,連續的轟隆傳來,聲聲震耳,道道驚人,看守符文的風鈴臉色一白,手中的金香抖了一下,李姓修士同樣渾身一震,但咬牙沒有偏離自己的位置,始終將封印看守得嚴嚴實實的。
轟隆聲靠近,好似是有無窮的雷霆在蒼穹深處作響,最終,轟隆聲停留在白山的最上方,許多人都知道六極地是桑田的中心,卻鮮有人知道六極宗的白山是中心中的中心,白山就是整個桑田的最中央。
轟隆聲不斷在白山的上方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