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結果很明顯,金光一方更勝一籌。
一舉擊潰劫雲,葉塵眼中濃郁的金光暗淡許多,沒有方才那麼濃得可怕,也停止了汲取葉塵幾乎已經到底的靈力,可它依然在御使葉塵為器,使得葉塵體中的屍珠不受控制地緩緩飛出。
屍珠乃是葉塵另一半心神所在,輕易不能動,但蒼天之眼卻將其逼出,剛鬆口氣的葉塵驚怒交加,更讓他臉色陰沉的是,他眼中的金光竟然一股腦從其眼中剝離而出,全部沒入屍珠中,大有將屍珠當做新載體的意思,而葉塵身子輕微一顫,好似體中失去什麼,他嘗試著主動召出蒼天之眼,但,居然無法湊效,此術,他無法再施展!
而且屍珠也不再受其控制,心神之間的聯絡也越來越弱,這讓葉塵臉色更加難看,彩像人目的究竟何在?若有一日能得再見,必要為今日討回一個說法!
透明的屍珠被金光填滿,此刻宛若一隻嬌小的金色太陽,歡愉地呼嘯一聲衝上前去,大有將即將碎滅的照骨鏡徹底擊碎的意思。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起,幾乎就在屍珠飛出的同時,葉塵胸口一疼,接著,其眉心綻放出一朵雙色並蒂蓮,與之前不同,之前只是印記,但此刻卻是一朵真實的並蒂蓮在額間綻放,帶著聖潔的氣息,令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側目。
很快,綻放的並蒂蓮驀地吞吐出金粉二色彩霧,而自彩霧中卻浮現出一個與採蓮聖潔截然不同之物,這是一道朦朧之極的虛影,卻帶著濃濃的血色,從彩霧中依稀可以看到這是一個血碑!
只有巴掌大小的血碑在彩霧的裹挾中緩緩飛上高空,對著即將碰撞到一起的屍珠與照骨鏡一壓而下。
這一壓,天地皆靜,彷彿一切都靜止,阮河面目保持著驚愕的神情,似乎被凝固,即便身為元嬰的女修只能在眼中流露出驚駭,手指也只能輕微動彈罷了,在她的感觸中,血碑之下的一切都被凝固,冥冥中,有一股絕倫無匹的鎮壓之力將他們定格住。
唯有葉塵安然無恙,可此刻他也驚異,此碑不正是鎮魂碑麼?為何會變成血碑自行飛出來鎮壓屍珠與照骨鏡?
屍珠與照骨鏡同樣被定格住,但它們卻在漸漸消散,隨著彩霧中的血碑之影慢慢模糊而逐漸消散,最後消失無影,彷彿不曾存在過這世間,但,與其一起消失的還有一具與它們相距太近的黑色棺木!
一切都結束,那驚天的威勢與駭人的天地異象好像如在夢中,有幸遠遠看到此幕的弟子在那裡兀自發怔,久久都未清醒過來。
阮河驚訝得下巴都快合不攏,無論是方才天地異象還是自葉塵身上爆發的驚天威勢,都讓他深深震撼,已然忘卻了他的冥屍宗已徹底毀滅。
女修見葉塵安然無恙,臉上舒展開來,一雙妙目裡泛著彩色漣漪,葉塵帶來的一切令她大為震撼,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會有這樣詭異之事,那金光、戰鼓,還有忽然出現卻又消失的血碑,給她帶來太多太多的驚奇。
女修滿臉喜色,閃身下來扶住虛弱的葉塵:“傳承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額頭飛出的血碑是什麼,它們去哪了?”她一臉問出心中所有的疑惑。
可葉塵臉色卻有些焦急,看了剩下的八具黑棺一眼道:“快,先離開這裡再說!”
他很虛弱,五臟大半受創,一些部位更是化為靡肉,體中靈力已經接近極限,若二者之間的爭鬥持續到現在,那麼葉塵已然成為一具乾屍!
女修一愣,隨著葉塵的眼睛看了剩下的八具黑棺一眼並未看出什麼,可經過方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幕,對於葉塵的話她不自覺相信,儼然把他當做同階看待。
沒有再多問,他抓住葉塵的手臂沖天而起,一下就躍出山丘的廢墟,臨行前對著阮河拋下一支玉瓶:“裡面有丹藥,服下慢慢調理,可治癒內丹傷勢。”
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