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停下來,聶文遠臉黑得厲害:“你不要命了?”
好好地叫什麼叫,搞得他心神不寧。
“你才知道我是這種不知死活的人?”凌靜妍解開安全帶,用手扳著車門:“開門,讓我出去,你大少爺矜貴的身體,可不能被我拖累了。”
出乎她意料的,聶文遠這次真的解開車鎖,讓她順利下了車。
路邊黑乎乎的一片,她還沒來得及瞅一眼,那輛桑塔納又發出一聲難聽的囂叫聲,在她面前揚長而去。
“喂……”她叫了一聲,那車就沒影了,她只得跺跺腳:“壞蛋,好歹把我送回去啊。”
她來x市這麼久,還沒出過工作的那片區域呢,根本就不認識這是哪裡,站在那裡前後瞅了幾眼,她決定過馬路等計程車。
這個地段很難召到計程車,她站在那裡,看著偶而馳過去的車輛,昂起的手慢慢放下來,然後不自禁地摸到自己嘴唇上。
那裡似乎還殘留著剛才的火熱溫度,她的呼吸裡也都是那個人霸道的氣息。
分開後她才知道,她是如此的想他。
但是好容易見他一面,她又必須要裝得鐵石心腸。
她無力地垂下眼眸,退後一步站到路牙旁,夜風涼爽,一點點鼓動她的裙襬,她纖細的身子在夜色中看起來那麼無助。
無助又彷徨,似乎被世界遺棄。
直到一輛空車在她面前停下來,車內的司機伸出臉來問她走不走她才回過神來。
“走!”她過去準備拉車門,此時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呼嘯著駛過來,捲起的勁風掀動她的髮絲。
她轉過臉,聶文遠跳進她的視野。
“她不走了!”他過去牽住她的手,沉聲對司機說了一句,後者嘟噥著,無可奈何地將車開走了。
兩人站在路邊,他沒提讓她回去的話,她也沒說什麼,靜靜對視著,眼波流轉,都從對方眼底看到沉默的自己。
沉默,因為怕一開口就會破壞什麼。
良久。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她垂下臉瞼,這次並沒有反抗,乖乖地跟他坐進車裡,然後一路沉默地任他將車停到一家酒店門前。
聶文遠去前臺開好房間,繼續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進去。
“我去洗澡。”
直到關上門,密閉的空間又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才彷彿有些慌張,甩開他想往浴室走。
他一把拉回她,緊緊捏住她的手腕:“一起。”
那一天,她也是這樣從桀驁變得柔順,在他身下化成一汪水,可是當他以為兩人之間的誤會已經完全解除時,她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已經怕了她在自己面前消失。
這一次,說什麼他都不會再鬆手。
她回頭瞧了一眼,沒說什麼,還是沉默著,溫順地被他帶進洗手間。
“現在可以鬆手了吧?”兩人都站在花灑下,她才開口說:“我要脫衣服。”
“我幫你。”
他鬆開她,卻執著地伸出手,盯著她的眼睛,替她解著衣鈕。
一顆,兩顆……
這次,他一定要牢牢盯著她,不管她有多掙扎多反抗,也要讓她明白,擅自離開自己有多錯誤。
來這的路上,他原本想了很多話要問她,也有很多話想告訴她,但是已不重要了。
他也不想追問她離開的原因,她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他也遲早會知道。
找到她,他就有的是時間。
開始,她的確有些彆扭,不過馬上就釋然了。
在他面前,她還有什麼可害羞的呢?
衣衫一點點褪盡,他的呼吸一絲絲急促。
最後,她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