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落在他外套的兩邊,慢慢攥緊著,然後一點一點像蹭上樹的熊貓糰子,掛在了他跟前。
埋頭抱住。
江宴濯氣息瞬間就沉了下去,喉結滑動過幾回,他才略顯僵硬地抬起手,慢慢地回抱住簡渺的後背。
“簡……學長,”差點叫出名字,“怎麼了?”
“難受。”簡渺低啞的語調軟綿綿的,像那天生病的時候,“抱歉,就靠一會兒。”
江宴濯含糊地應了一聲,心裡卻想的是別一會兒,抱到結束吧。
但他忍住了,因為那樣聽起來相當的不乖。
不符合人設。
的人設。
他低下頭,看到的是簡渺毛茸茸的後腦勺,還有那截白皙的頸。
因為清瘦,後頸的線條清晰,順著起伏的骨頭綿延下白色的衣領,驀地有種發抖的小白兔既視感。
小白兔……真合適啊。
江宴濯因自己莫名的聯想無聲地挽起了唇。
等那股難受的勁兒緩下去之後,簡渺才後知後覺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姿勢在江宴濯面前。
他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鬆開手,撤開距離的時候感受到自己重重跳動的心臟……當然,也聽到了。
可是簡渺沒有反應過來,這陣嘈雜的心跳聲是來自他本身,還是跟前的人。
“緩過來了嗎?”江宴濯抬手替他把前額微微凌亂的發撥正,“還是很難受嗎?”
“緩過來了,不難受了。”簡渺搖頭,其實還有一點,但是站在江宴濯身邊就好像在隱隱被平復。
小學弟的藥效很強。
江宴濯嗯了一聲,維持著距離,輕側過肩膀:“看看舞臺。”
簡渺點點頭,順著他的肩膀抬起視線,這才看到抬手的瞿珩。
奇妙的新鮮感從眼瞳裡漾開。
他很早就知道瞿珩在玩這個,一直沒親眼看過,直到現在看到那個在臺上頗有狠勁拿著麥克風在咬詞的人,才意識到這是瞿珩的另一面。
挺兇,挺狼。
難怪臺下的女生為他叫得那麼大聲。
指尖忽然被攥了一下,簡渺回過頭,對上了江宴濯的視線。
可是音樂太嘈雜,他聽不清江宴濯說什麼,只能看著他薄且紅潤的嘴唇張合。
簡渺乖乖湊到他跟前:“什麼?”
江宴濯低頭貼到他的耳邊,說話的時候呼吸打落在耳廓上。
一瞬間,暖暖的氣息沁到面板上。
簡渺微不可查地打了個寒顫。
他聽到江宴濯問:“喜歡rap?”
簡渺搖搖頭。
又聽見江宴濯問:“那為什麼看得目不轉睛?”
簡渺:“因為覺得新奇。”
浮動的波點,交錯的色彩,甚至是那種看不見的灼熱氛圍,都交映著旺盛的生命力。
新奇的世界,在簡渺的視野中成了一幅畫。
這些年簡渺總有種自己被熱鬧排除在外的感覺,偶爾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會覺得有些落寞。
但今天晚上,因為有江宴濯,他的安定區不再只是窄窄一片。
他在一扇門後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而跟前這個人才是他開啟門的匙。
江宴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