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爹爹五十歲壽辰,他也這樣躺在自家屋頂看夕陽,還見到了萬年一次的流星雨,但是那天爹卻被莫名其妙的綁架了,傅凌天才隨朱先生到翠微山玄道宗修仙。
想到爹爹,傅凌天的心又是一疼,半年多了,爹還是沒有任何訊息,那塊百里感應玉依然靜靜地掛在脖子上。
“看來爹暫時沒生命危險,但怎麼一點資訊也沒有呢?不是說只要百里內任何地方,那塊百里感應玉都能提醒、確定具體方位嗎?而且那些人抓走爹爹又為了什麼呢?”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傅凌天無奈地搖搖頭,苦笑一聲然後翻身跳下房脊,辨別了下方向,便向虛元淘寶街的方向奔去。
虛元淘寶街的東門口,傅凌天停下腳步,他看看四下無人,便順著高高的圍牆,向南邊饒了過去。
在一處牆跺下面站住,傅凌天小心地放開神識,確認四周沒有人以後,他從如意袋中摸出一張土黃sè符祿,反手拍在自己身上,然後他的人頭下腳上衝進了泥地裡。
傅凌天施展土遁符,在地下三尺的位置穿行,估算距離差不多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側耳聽了許久,這才把身體向上拔起。
“啵”的一聲輕響,傅凌天破土而出,想都沒想一個水藍sè護罩頂起,這才舉目觀瞧,然後他愣住了。
傅凌天計算的不錯,這裡確是那家叫杏花村的小店,但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大半夜的,小店中卻有兩個人,而且兩人見他從土裡鑽出來,卻沒一點吃驚的樣子。
杏花村小店緊閉著門,門裡卻有三個沉默的人。
傅凌天打量著對面坐著的老人,這位老人比歐陽老頭都老,個頭比歐陽還矮,身體比歐陽都瘦,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但他的下巴卻是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鬍子,“這麼老了沒鬍子?難道是個太監。”
傅凌天再環顧下屋裡的擺設,那空蕩蕩的貨架,都和九天前一樣,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再看那位店主歐陽老頭,此時低垂著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傅凌天忽然笑了,問道:“你們倆老頭搞什麼搞?”
矮瘦老人用小眼翻了他一眼,用一種尖細的嗓音喝道:“你又是誰?大半夜私闖民宅所為何事?”
傅凌天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築基初期修士,但他卻似乎一點也不怕,笑道:“我嘛,我是來赴約的。”
“赴約的?”矮瘦老人驚訝地道:“你跟誰約會?”
傅凌天用手一指歐陽老頭,“就是他!”
矮瘦老人眼角瞄了下歐陽老頭,然後低下頭不再說什麼了。
這時歐陽老頭“霍”地站起來,大聲道:“你在這胡言亂語,誰跟你約會啦?”
傅凌天無辜地攤開了手,“這大半夜的,你們還不睡覺,豈不是早知道我要來,特意在此等我的,呵呵~十天前我給你材料時,不是約定今天取貨嗎?這不就是我們的約會?”
歐陽老頭再不理他,轉頭對矮瘦老人道:“你把剛剛我屋裡那個灰sè如意袋取來,然後下去吧。”
矮瘦老人遲疑道:“少爺,您……您一個人……可以嗎?”
歐陽老頭淡淡地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矮瘦老人立刻下去了。
歐陽老頭此時才向傅凌天解釋道:“這是我的老管家,從小看我長大,跟我關係甚密。”剛說到這裡,老管家慢慢地走出來了,把一個灰sè的袋子交給歐陽老頭,“少爺,我進去了,有事你喊我。”說著眼角撇了下傅凌天。
傅凌天當然明白他的jǐng告之意,呲著豁口的門牙笑而不語,而歐陽老頭點了點頭,老管家蹣跚地走了進去。
歐陽老頭這才把灰sè袋子放到茶几上,然後伸手掏出一件亮光閃閃的背心,交給傅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