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殿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都是來參觀、祭拜和弔唁的。

每個人都很肅穆，很多人和林可一樣也在行捶胸禮，以表達自己的敬意。

所以，林可在其中顯得毫不起眼。

他緩緩拾階而上，邁入這個宏偉而莊重的大廳。

廳中不僅有一個個牌位，還有一個個英靈曾經的英雄事蹟。

如今清茶還未成神，所以英靈們還不能自由出現在廳中。

到了未來，如果清茶成功成神，那些英靈們便可以自由自在地暢遊大荒城，與自己的親友說話，回答崇拜者的問題。

清茶的神國……林可看向中央的那根柱子，上面有著濃厚的清茶的氣息。

一般來說，神明的神國都是要高舉至天空，並超越天空抵達晶壁系，而後附著其上，成為點綴夜空的星辰。

然而，清茶與其他神明不同，信仰之力來源於供奉英靈們的信仰香火。

所以他的神國也註定是附著在英靈殿內的。

其他神明可能會擔心神國被攻破的問題，但是如果清茶的神國被攻破，那代表大荒城都已經破滅了。

那時候，掛在天上和掛在柱子上沒多大區別。

“少爺，你來了。”

正當林可參觀時，清茶的聲音傳入了林可腦海中，帶有一絲激動。

“清茶，準備得怎麼樣了？”林可也有一種老友隔牆相見的感覺，就像去監獄探班似的。

“一切良好……”清茶的聲音聽不出其他情緒，林可也無從分辨到底是否能成。

林可想了想，說道：“你若是成神，我到時候帶你去星界之中，那裡對你有好處。”

他還記得當初，黑暗少女就是帶金融女神香奈子去星界成的神。

那裡更容易感受法則波動，甚至於還能吸引一些很少見的星界虛獸，宰殺和圈養都很划得來。

“可是在納森格成神，影響力會更大一些，也能召來一些之前忽略的英靈們。”

清茶倒是有一些不同的意見。

熔岩領原本之前因為深藍大公而成了獨立於納森格之外的位面。

但是這一次既然是要統一，那熔岩領自然而然也迴歸到了納森格大陸。

而清茶的意思便是在納森格成神，這樣一來，曾經他沒有記住的、忽略的大荒英靈們，或許就會因為他的成神而受到召喚，從孤魂野鬼變成他神國裡吃好穿好的祈並者。

林可也不知說什麼了。

這一群追隨者，全心全意的都想為他好，卻會因此而忽略了自身的利益。

“那你專心突破。”林可擺了擺手：“我相信你。”

“好的少爺，我有八成把握。”清茶回答，然後聲音沉浸在了柱子之中。

林可則是一面牆一面牆地觀看，觀看英靈們的事蹟。

他近乎過目不忘，很多英靈的事蹟還是他補充的。

不過視角不同，看到的東西就不同。

這些英靈事蹟中也有一些親朋好友補充的內容。

看到那些內容，再和林可記得的內容相比較，便更能還原出一個英靈曾經有血有肉的樣子。

“這個是威布林，我們村的名人呢！”

“我當然知道了，以凡人之軀誅殺二級魔獸的英雄！”

“還有這個，我們老師說，這個無名英雄雖然是乞丐，但是救了一家人的性命呢！”

一些前來參觀的小學生正在小聲討論眼前的英靈，眼神中滿是崇拜和自豪。

林可看著這些英雄事蹟，再聽著這些孩子們的討論聲，只覺得這種感受比法則感悟更加真實。

這種人間真實，也正是他一直以來想守護的東西。